达撒尔在烈日之下,跟着犬戎的奴隶侍从,一步步的走上了台阶,从他的心里来说,他讨厌看到这些达官贵人,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才在生死线上来回跳跃,但目前的形势,容不得他多想,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自己说错了话,被杀的可不止自己。
走进了没有阳光照射的宫门,达撒尔能感到这个屋子里的阴冷,他身上的热感一瞬间就没有了,他看着冷冰冰的四周,一股凉意瞬间袭上了心头,按理说,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汉子不应该怕,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怕。
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从暗中提醒他,道:“待会见了陛下,不许抬头,一直在乖乖的跪在地上,陛下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见了吗?”
他的前面是一个奴隶侍从,个子矮小且单薄,声音就是从他这里发出的,达撒尔不敢大声回答,就怯怯的小声道:“谢大贵人提醒,小人铭记在心!”
过了一会,他们走出了这个大殿,通过了两三道宫门,他走到最后一道宫门后,就看到了跪了一地的奴隶,他们穿着土黄色的衣服,头也不敢抬起。达撒尔和那个带路的侍从,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那个带路的侍从向着大门里就拜了下去,达撒尔赶紧也跟着拜倒,那个侍从对门内道:“启禀大王,岐山使者已经到了,可否觐见?”
“到了吗?那就让他进来吧!”猃狁王不咸不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那个侍从立刻回过头,面色狰狞的对达撒尔道:“跪着,爬进去,不要走进去,否则,你知道你的下场!”
达撒尔咽了一口唾沫,他冲那个侍从官点了点头,立刻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一会儿就爬到了宫门里。所有的侍从都紧张的盯着这个使者爬进了大殿。
坐在主位上的东犬戎最高统治者,猃狁王就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他的眼皮都没抬,孤傲而又冷峻的对一进门就跪在宫门口的达撒尔道:“你叫什么名字?职务是什么呀?”
达撒尔有点紧张,他第一次见这种大人物,他又一次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敢抬头,就恭敬的悠悠道:“小人贱名叫做古赤达撒尔,职务是岐山传令小队副队正。”
猃狁听见这个渺小的职务,嘴角拉长了,这一次,他仿佛和百姓最近。他想哈哈哈的嘲笑一下这个所谓的副队正,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猃狁想了一下,道:“把你的东西给我看看!”说罢,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侍从,他也是爬着下了台阶,只不过他训练有素,爬的很快,他几下就拿走了达撒尔背部的布袋子里的竹简,双手捧着,献给了猃狁。
猃狁呼啦啦的打开了这个战报,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就把这个战报随意的丢在了他面前那个用白玉做成的几案上。他摸了摸自己得长发,对下面跪着的达撒尔道:“达撒尔,你告诉我,这里面的战报,有几分的可信度?”
达撒尔的头皮突然一下就麻了,他立刻反应道:“启禀尊贵的陛下,俺是个粗人,不识字,也万万不敢偷看军机,不知道战报的内容,所以,不敢胡说!欺骗万能的陛下!”
猃狁笑嘻嘻的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岐山的事,都说出来!让我看看这个战报和你说的,是不是一回事!”
达撒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回头看看那些侍从,结果,他失望了,没有一个人给他哪怕一点点的提示!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