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水北岸的一条已经走了很长时间的两侧都堆满了杂草的路上,近两千左右的犬戎大军押送着一批粮食和弓箭正在行进,他们的首领叫做也脱,他身高九尺,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拿着一口青铜大刀,威风凛凛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也脱身后的部队,并不是他的起家部队,是临时拼凑的人员,他们有很大一部分是附近抓来的周人百姓,平王东迁时,有很多百姓反应太慢,以至于没有及时的跟随周军离开镐京,他们为了躲避犬戎的奴役,就跑到了深山里面。
他们虽然穿着犬戎的军服,但是非常讨厌给犬戎当兵,为了保险起见,饽丁的部队抓住他们之后,把他们打散编入了后勤部队,每次大概三百多人,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把他们的父母妻儿,作为人质在岐山大营服役。
他们和一般的犬戎士兵是有区别的,他们的身体都被绳子绑在车子周围,像狗一样推着犬戎厚重的辎重车辆,犬戎对待这些人,一点也没有把他们当人看的意思,因为仙桥关战事吃紧,伤员不断的用牛马车运了下来,不少伤兵,因为错过医治,或者伤口发炎,犬戎把奄奄一息的士兵,除非他是贵族,一般就扔在路上,自生自灭,任附近的野狗和狼分食。
也脱带领的这帮犬戎士兵,里面只有四十多个骑兵,其他的都是步兵,他们拉着二十多辆马车,车上的东西非常重,动不动就把轮子陷入了深深的泥土,他们不得不在附近的有草的地方行进,避免陷进去。
犬戎的后勤大队正在行进的时候,已经和两三批的犬戎伤兵队伍遇到了一起,也脱的几个熟人也都负了伤。他从伤兵的口中得知,秦军在仙桥关的防守非常强硬,不是以前犬戎打击的那种小国家,激战每天都在持续,听说快打了七天了,仙桥关的秦军依然在抵抗。也脱也是打过大仗的,这种打法真是让人无奈,也脱知道,如果在有几天打不下来,犬戎国有可能会为了面子而继续攻打。
两支队伍,讨论了前面的战况,接着就分开了,也脱心烦意燥的催促着手底下的人马速度快点,因为仙桥关的犬戎军队因为死人,后勤压力慢慢的会变得不大,但是,主将阿伯信的皮鞭会打他的。去了犬戎大营的几个千夫长都挨了阿伯信愤怒的鞭子。
他一边打马行进,一边在思考如何说话,可以让自己少挨一顿鞭子。就在这时,从后面跑来一个骑兵,他慌里慌张的跑到也脱面前,对也脱道:“千夫长,不好了,和我们错开的伤兵车队遇袭了。”
也脱闻言,立刻正色道:“人在哪里?”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乱了阵脚,他慢悠悠的转过马头,看到一个伤兵,他没有左胳膊,跑的倒是很快,他脸色苍白的跑到也脱面前,单膝跪在地上,道:“启禀千夫长,我们的部队在离你们十里的左右的地方,遭遇了秦军的骑兵,他们用马围住我们,就像抓鹿或者兔子那样,知道我们跑不动,他们就慢慢的杀!”
也脱闻言:“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这可是岐山脚下!哪里来的秦军?”
那个伤兵立刻道:“确定是秦军,小人的胳膊就是他们砍的,不会记错的,他们穿着黑色的战甲,知道我们抵抗也是徒劳,正在慢慢绞杀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伤兵……呜呜呜呜……”
也脱闻言,立刻道:“不要哭了,你立刻待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遇袭的事,不要说出去!”
他把青铜大刀横在马上,对着那个伤兵道:“秦军有多少兵马?”
那个伤兵低下头,略一沉吟,道:“不到一百,但下手非常狠毒,一击致命,绝不补刀!”
也脱查点气笑了,大骂道:“狗贼般的这帮放马的,区区一百兵马,就敢在本将身后恶心人,来呀,那拉也,你负责继续行进,待本将率兵马前去解救兄弟部队。”
那拉也也立刻点头示意,也脱点了一千兵马,向队伍的身后,犬戎伤兵遇袭的地方狂奔而去!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