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顽强和勇猛让进攻仙桥关的犬戎军队非常痛苦,也让他们的主帅阿伯信见识了秦军的百折不挠。
仙桥关从整体来说,经过了二十天左右的破坏,从北城开讲,这里是子蒙的指挥部,也是破坏最厉害的,犬戎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知道了这段城墙是秦军的指挥中枢。
北城墙外侧的墙上,全部都是血液干涸后的固体,不规则状态的喷溅到处都是,这里大规模作战经历了至少四十次,城墙下的白骨已经非常多了,层层叠叠的犹如炼狱一般的场景,进攻前的犬戎军队必须克服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才有可能碰到对手。
人的内脏和残肢断体都被食腐动物们不停的消化了,只剩下了骨架,夜里还有草原狼来光顾,把受了重伤但行动不便的人拖走。
仙桥关北城的城墙的几个新修的垛口被犬戎在攻城时,已经砸掉,就像人的牙齿没有牙齿保护,把光秃秃的牙床暴露在外面,秦军没有这个一边打仗,一边修复防御设施的能力,总体算来,把子蒙的亲卫队包括在内,整个仙桥关现在还有三千左右能战之士,剩下的四千人,多是受伤的残疾之人,他们统一被安排在仙桥关后侧的凹下去的一个坑内,时不时有后勤押送的人员来替换这里的伤员。
蒙头垢面的子蒙此时已经在北城的一个二楼的射口里待了一天了,犬戎军这几日的进攻,一次比一次乏力,甚至冲上来还没有打几下,犬戎的大阵里就传开了阵阵鸣金之声。子蒙的心情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上次的激战中,他率自己的护卫队把犬戎已经攻占了北城一角的犬戎军队从城墙上推下去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胳膊有点疼,回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左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被犬戎射了一箭,箭头穿了铠甲,刺穿了表面的皮肉,好在伤口不深,箭头也没有毒,这对子蒙来说,完全可以用幸运来形容。
他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左胳膊的伤口,眼睛通过射口向外侧张望,他本来就有络腮胡子,现在打了这么多天仗,脸也没洗,胡子也没梳,就像一个塞外野人一般,他不断观察着犬戎的动向,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犬戎,也就是阿伯信的大军,已经处于强弩之末,士气已经低到了极限。
犬戎此时在西岸的军队还有六千多人,他们不敢在发起进攻了,因为此时,他们已经因为重大的伤亡,导致军队内部产生了动摇,他们此时的统帅叫做拉古,他是一个犬戎人,他是西岸犬戎军队的第三任主帅了,阿伯信让他来,是让他把仙桥关撕开一个口子,结果却是根本撕不开,就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撕开的口子,也会让秦军以最快的速度堵上。
拉古本来是个千夫长,看到秦军如此生猛,他的部队已经在第三次和第七次攻城中,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军队,他的前两任统帅只是攻击不力,人头已经被割掉,悬在营外的高杆之上。
拉古对着手下的几个千夫长道:“诸位,我军实际已经无法发起任何一场有规模的进攻,敌人的顽强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自鄙人起兵以来,从未见过战斗力如此强悍之对手,难怪此次要集中岐山一半的力量,来对这个国家进行打击,目前来看,一是一个我们的军队已经严重受损,二是减员非常厉害,而东岸对我们的请求,置若罔闻,为了保护大家不被秦军消灭,我建议大军与秦军对峙,在看情况。”他手下的几个千夫长也都面面相觑,只得道“末将愿听将军调遣。”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