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战争,总是出奇的相似,很多大规模的战争,都会以各种方式结束。春秋时代则不然,很多战争都发生的莫名其妙,大多数都是君主的兴趣和性格为主的。
秦国 汧邑 公爵府东南角 静室
从西犬丘战争爆发以来,这里就是秦国国君赢开建立在这里的一个让自己可以放下全部身心,去想事情的一个黑暗的房间。随着自己长子赢旭的去世,秦国的政坛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换血。
世家大族们对秦国的掌控,越发的明显,赢开突然感觉到,如果想要让秦国继续立足于西域,就必须有所行动,和中原诸国相比,秦国的进取之心,从来没有像他现在这样更加浓烈。
静室之外,站在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灰色袍子的男子,他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和嬴开年龄相仿,他就是秦国国君嬴开的第一谋臣叔由,他的祖籍相传是褒国,他三十岁进入秦国,本来是打算相秦的,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当了嬴开的谋臣,不过也好,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帮助秦国,一展平生抱负。
过了半响,静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嬴开一身黑色长袍,里面却罩着铜甲,他的头上带着君冠,只是左臂还缠着一丝白绫,以表示他还有缅怀爱子之意。他看着门口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一看原来是叔由,他坚毅黝黑的,散发着悲切的脸上,难得的挤出来一丝笑容,他对着门口的叔由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于孤,孤好去接你!”
叔由却笑了笑,向着国君嬴开施了一礼,道:“君上,臣去了一趟西戎各国,都来回转了一圈,不成想,公子正值壮年,居然……”他说到这里,居然也有点控制不住表情,难过的样子让赢开也感同身受。
赢开向叔由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就此打住这件事,也预示着嬴开开始从长子的早殇事件中逐步摆脱出来,从嬴旭去世到今天,算起来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他一直都处于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如今,该到了赶紧和周围国家互动的时候了。
赢开和叔由一同走到政事堂后侧的院子里,嬴开对叔由道:“如今长子嬴旭去世,这个位置可能就是赢硕的了!孤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十四岁的次子有什么好的培养方法!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叔由连忙向嬴开道:“君上,春秋鼎盛,此次说君位之事,臣难以理解,不过说到培养新君,臣确实有一个办法,虽然说,算不上好,但也比目前强。”
嬴开想了一下,仔细问道:“什么办法?”
叔由却道:“这个办法是有风险的,既要有操控,还要掌握方法,二公子硕,目前不喜看书,臣觉得,不如把他下到军队里去,让其快速成长起来,军队莫过于最锻炼人的地方,让他对我国的军队有最起码的一个认识,如果可以,有尝试机会的话,可以让其上战场试试,前提是看看君上有没有这个决心。”
嬴开想了一下,立刻道:“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过,你的建议,确实是为国储君,为长远计,这个策略确实不错。话说回来,你这次都去了哪些国家?”
春秋初期,相传西戎有非常多的国家的部落,他们的存在并不是说比中原王朝落后,而是,他们这个时候都不在文明圈内,就连秦国这种比较大的国家,在中原文明圈内,也算半个文明国家。
叔由想了想,道:“回君上。臣这次先去了一趟绵诸国,这个国家和我秦国直接接壤,故而,先去的这里!”
嬴开看了看叔由,道:“这个国家,孤也听过,幽王九年三月还是四月,他们就来那里定居,当时,他们还向我们派了使者,不过,孤忘记了他的名字!这个国家如今如何,人口多吗?战力如何?”
叔由摸了摸颌下的胡须,缓缓道:“这个国家,说是个国家,其实就是个部落。他们的王叫做伯伊,是一个很精明呢人,人口大约集中在绵诸城,约有三万人左右,兵力很强,以骑兵为主,臣也去看过他们的战力,他们经常和西部的翼戎发生激战,当然,从作战规模来说,根本不能算战争,只能算械斗,他们国家和我秦国有贸易往来,且边境一直处于相安无事状态,他们也知道我国的威名。”
嬴开又笑了笑,道:“看来,向西目前还不能用兵,人家的势力还是很强的吗?那么其他国家呢?”
叔由却道:“这样吧,君上,臣就是站在这里,给您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臣准备回去给您写点这些国家的风土人情和具体的一些东西。你还是不要在问了,对了,君上,我们在东部的战争,进行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