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春秋时代的战争和战国时代的战争,无论从规模和密度上是无法相比的。
寤生在周王的嘴里已经拿到了讨伐卫国的东西,也对周王的利益做出了新的保证,两国总算这次算是平等的交谈了一场。
马车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整个驰道上全部是积雪和冰,马走的不是特别的快,寤生待在自己马车的房子里,他盘着腿坐在车厢里,这次来到洛邑,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默默的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马车窗外的景色,心里却看不到一点和平的希望,他希望的东西,都被周王用利益捆绑了,他突然,感觉这个近六十岁的周王一直在装傻充愣。
他作为周王的大司徒,此时的他却不得不离开洛邑,前往郑国。他的脑海里,不时想起周王离别时对他的话。
“司徒,你的想法千万不要有所动摇,本王是支持你的,虢国和本王都会支持你,你就放心吧!”
垂垂老矣的周王姬宜臼给寤生的话,充满了力量,但是,他的形象和有力的支持根本无法让寤生产生不打仗的希望。
寤生自己知道,郑国要想和卫国这种庞然大物交手,就必须联合更多的反卫力量,郑国从来没有和这种东方大国产生过冲突。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最起码要到来年的三月份左右,郑国才能把主力部队集中起来。
怎么办!怎么解决入侵的卫军!
他突然对车外的车夫道:“停车,孤要下车!”
马车本来就跑的不快,瞬间就停了下来,寤生打开了暖意温存的车厢,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寒风中的凉意让寤生突然冷静了下来。
侍卫长鱼他顶盔掼甲的从后面跑了过来,盔甲撞击的声音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他向着寤生施了一礼,道:“君上,外面冷,您还是进车里去吧!”
寤生摇了摇头,对鱼从道:“阿从,你跟孤多长时间了?”
鱼从抬起头,看了看车外面的寤生道:“启禀君上,末将跟随君上已经十年了!”
寤生哈哈一笑,对他道:“孤和卫国这种大国开战,你有什么想法吗?”
鱼从会心一笑,对寤生道:“君上,末将是个急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说的不对,您千万勿怪,卫国此举一定是受奸人挑唆,我们郑国的国运,在君上的领导下,蒸蒸日上,他们看准了我们内乱刚平,四方不稳,找了一个借口,名义上是为了周室的礼法,其实,夺得还不是土地!”
寤生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他道:“你知道吗?我们中原诸国,在冬月是不能作战的,即使事情在大,也要等到开春!卫完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孤也是很头疼呀!”
鱼从笑了笑,道:“君上切勿忧虑,卫军常年和赤狄作战,战斗力本身就不弱,周室每年还要靠他们震慑北方蛮族,此次他们无故兴兵,也不可能一上来,就上精锐,毕竟俺们都是中原国家,弄的太难看,谁都下不了台!”
这话说到了寤生的心里,寤生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对鱼从道:“你的想法不错,还是要想点其他办法!你现在去后面吧,孤要进去了!我们先回新城再说”说罢,他就转身进了车厢,并把门子关好!
鱼从看着寤生进入车厢,对着车夫道:“开始前进,后面的都有,全部前进,回国!”
寤生从新城出来时,就带了五百甲士,三辆战车,如今要回国时,他就全部带了回去,此次的寤生为了见到病体缠身的周王,足足等了五个时辰。
这可是郑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