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连月是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他已经三十五岁了,才升到千夫长的位置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身,也许现在做的很好。
他听到了公羊乐的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此时的他,正在城下照顾他的士兵,他们刚刚因为叛军的进攻,死了至少三十人,还有五十人面临缺医少药的风险。
他只能把活丢给了照顾伤病的医正,他自己握着剑柄,向着城头跑了过去,如今的情况,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他手下只有八辆战车,战士如今也就不到四百,他的上级公羊撤已经把他一半的兵力抽调了。
他急急忙忙的登上城头,看了看远处的拄着戈的上级,心头那股无名火顿时烟消云散,他立刻跑到了公羊撤的面前,对他道:“郡守,何故唤小的上来!”
公羊撤笑嘻嘻的道:“肯定有用意呀,连月,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
伍连月的眼睛一亮,立刻道:“真的吗?快说说,让小的怎么做!”
公羊撤想了想,捋了一下思绪,他立刻道:“是这样,你这会回去,召集几个车手,到了晚上,你们在车上不要带太多人,你也知道,我们城头上的人也比较少的,还要应付明天的敌人,所以,你们回去吃好喝好睡好,你晚上可以出动多少人?”
伍连月看了看城墙上对面的营垒,立刻道:“这么大的营垒,依小的看,至少有千人左右吧!……嗯,小的看至少得有六辆车,十来个人,车上放上燃火之物,一个人驱车,一个人负责点燃火把,往营帐里乱扔,最好是待到火起,郡守可以派人对他们展开进攻!”
公羊撤立刻道:“你的想法很对。但是,我却不能这样做,我的兵力只有区区两千人,且他们都没有夜战经验,所以,我的想法是,你们只负责火攻,搓一搓敌人的锐气,也让我们对面的老熟人,知道我们不会坐以待毙。”
伍连月想了想,立刻道:“最多六辆车,今晚最多出动这么点车,小的会让马蒙着眼睛,今晚就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东郡里的百姓大多都已经从城里撤了出去,只剩下一些不愿意离开的青壮他们在城里一边维持治安,一边在替官军帮忙抬伤兵。
公羊撤想了想,他对伍连月道:“你去准备吧,今夜二更时分,我们在城里得校场集合,你集合你的队伍,我们好好的给他们来一壶,记住,这件事没有做成之前,谁也不许说,包括目前的任务,也不许说,记住了吗?”
伍连月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就头也不回的跑下了城头。
公羊撤看了看城墙上的血迹,他用手摸了摸血,发现血已经干涸了,他咬了咬牙,开始逐步从城墙上向下走,他身后跟着四个士兵,负责他的安全,如今的他,已经成了东郡城的主心骨。
穿着墨色衣甲的邿国士兵此时对他特别崇拜,尤其是他一瘸一拐的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
一个穿着墨色长袍的中年文士看到公羊撤下了城墙,立刻走上前去,急吼吼的道:“郡守大人,叛军已经将我北方和东方各条道路切断,我军信使和粮草无法进出,清阳那边也很着急,问我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君上已经派人去鲁国搬兵了!”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乖巧的从远处搬了一个几,放在了公羊撤的后面,公羊撤赶紧坐了下来,他的一只手放在大腿上,然后他看着眼前的文士,悠悠道:“文安,稍安勿躁,敌人还没有打进来,慌什么!”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