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月亮周围发出淡淡的青光,四周带一点亮色的云在空中来回的飘动,校场周围的树被风一吹,哗啦啦的作响,格外好听。
而校场内的公羊撤却无法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今夜是一次试探性的反击,借此来看看时毛对东郡城包围的态度和他的兵力之间配合是否默契。
他看着站了起来的众士兵,立刻道:“诸位,我们邿国是个小国,这种内耗除了让我们这种国家,更加虚弱之外,没有任何益处,今夜,你们将成为我们邿国的英雄,如果你们可以活着回来,某亲自去清阳给各位请功!希望,各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同伴。”
伍连月立刻对着公羊撤道:“我等富贵皆是郡守所赐,今夜之战,我等必让敌人胆寒!”
说罢这句话,伍连月立刻回头,对着这是十一个人道:“各位兄弟,都是和某同生共死过的,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放火,去敌人的大营里放火,你们只需要把火把点起来,把火油倒进去,如果,你们喜欢继续杀戮,就可以去做,某家只有一条,车上的火油和火把必须全部清空,驭手们,你们架好自己的车,如果不幸被俘,那么……你们最好自尽,因为,今夜,敌众我寡!”
众士卒看了看火光中的公羊撤,又看了看伍连月,他们立刻同声道:“愿意为郡守大人效死!”
车队缓缓的离开了校场,伍连月最后一个登上了战车,他回过头,看了看在火把下的公羊撤,一句话也没说。
这六辆战车,出了校场,一路向东,他们凭借对城内路途的熟悉,很快就抵达到了城门口,东郡东城的城门口附近有一百邿军的士兵在驻守,防止若的军队也夜里发起突袭。
城门口的一个邿军百夫长在夜色中看到了战车上的伍连月,他立刻对着伍连月施了一礼,道:“千将大人,你们这是去哪里?”
伍连月对他道:“不该问的别问,好歹也是百夫长了,把城门打开,让我们出去!”
那个邿军百夫长一脸苦涩的看着伍连月道:“对面就是叛军的营垒,下官如果打开门,敌人若是发起进攻,下官肯定活不成,但是,千将你也跑不了!”
伍连月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道:“开门!还有,如果待会看到了什么,记得两个时辰后,打开城门,放我们回来!”
那个邿军百夫长只能对伍连月道:“好吧!如果敌人趁机进攻,下官也只能一同赴死了!”
伍连月看着东郡城门缓缓打开,他立刻道:“杀出去!”
六辆战车上的邿军官兵,他们都默默不再说话,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个只有点点火光的若申军东城大营。
今晚上月亮上的很高,年仅十二岁的若申军士卒乐汇和老兵孟子义,两个人躺在帐篷里,说着悄悄话,营帐里很挤,每个营帐里,大约都有五六个人。
老兵孟子义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夫,他在被抓来之前,就是给当地的地主种田的,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他被地主拉了丁,说他是老兵,是因为和他一起被拉来的农夫都死在了东郡城上。
他很幸运,刚发起攻城,就被上面攻城的战友从梯子上滚落,把他砸了下来,刚爬起来,就听见鸣金收兵的敲击声。
他跑了回来,才发现,和自己一起攻城的战友,就剩下他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战争是如此可怕,仅仅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和他一起来的,就剩下他了。
他的心里对这场战争是极为厌恶的,他种地主的地马上就要种完了,地主答应会给自己自己旧粮食,这下,家里人最起码能吃上饭了,结果,因为这场战争,全部都毁了。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