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日出极为耀眼,暗黑色的云浪就像被人从中间撕开了一样,数万道金色的霞光瞬间就来到了人间,东郡城和之前一样,只不过没有了百姓的烟火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空旷和寂静。
东方彪和他的伙伴们终于抵达了这个被称作战区的地方,引导他们进城的是一个邿军什长,他负责西门的防御,就整体而言,整个东郡的防御就数西门最为薄弱,公羊撤为了集中兵力守城,把精锐和大部分兵力都部署在了西北一侧和东侧,至于西侧和南侧,几乎兵力很少,南侧只留下了一个百人队,主要负责监视敌人。
他们进了西门的第一时间,就有人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文安就是负责西门防御的,他从西城城墙上,看着那辆独特的马车上,拉着七八个人,车子的后方挂着一个大大的晋字,他知道,这个车子的主人绝对不能招惹,晋国虽然没有和邿国接壤,但对邿国来说,那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此时的文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老婆孩子已经全部送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老管家,在家里看护家产。
文安家在整个东郡城里,也不算特别富有的家庭,但是,他们家的产业却很大,有一条街的铺面几乎都是文家的。
他躺在了自己的榻上,老管家立在一旁,文安本来是要给公羊撤说一下晋国商人已经入城的事,结果,公羊撤却根本没有办法和他说话,他也知道公羊撤正在忙于战事,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如此一来,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很关键的地方,如果失守,那么文家将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对一旁的老管家道:“钟伯,你后日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就离开吧,去乡下躲躲吧!”
文安的老管家钟伯立刻回道:“少主人,我钟子义既然答应了老主人,看守家园,就一定要做到,我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
文安见他根本说不动老管家,他便立刻道:“是这样的,钟伯,东郡城如果在打下去,我们文家,就什么都没了,包括这些田产和门面,为了给文家一些体面,您还是把房契和地契都带走,守在这里,没有用!”
钟伯却一脸担心的道:“少主人,情况真的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了吗?”
文安默默的冲钟伯点了点头,对他道:“昨夜,郡守大人安排兵马夜袭东门外的叛军,虽然打赢了,但是,整体态势还是这样,从根本上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如果鲁国可以派兵,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但鲁国如果不派兵,那么,东郡城就是非常关键的城池了。”
钟伯没有说话,他暗暗的点了点头。
而文安却又道:“钟伯,你年轻的时候,走南串北,一定听过晋国这个国家吧!”
钟伯立刻道:“晋国,听过呀,那是最早的唐国,只不过真正的唐君,已经被周王室杀死了,现在的国君,是成天子的弟弟的后代,听说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听说在北面把游牧打的抬不起头,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明争暗斗,晋国可是大国,听说,比我们的宗主鲁国还要大!”
文安想了想,他就立刻对钟伯道:“钟伯,今天咱们城里进来了晋国商人,这件事,您怎么看!”
钟伯的脸上,突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回道:“从北面到中原,也有千里之遥,他们如果真的是晋国人,那可真的得见见,不过,依照老夫的愚见,他们不是晋国人的可能大点,也许是骗子也说不定!”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