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正在就未来如何定夺时,一个侍卫从回廊的另一侧,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他远远的看见了君主和国后在一起,知道他们在说私事,但是,自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却又不得不报,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启禀君上,东郡郡守公羊撤有事启奏!”那个侍卫半跪在地上,向着国后和君主各施了一礼,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布帛,双手递到了国君面前。
妊新拿过了布帛,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君上安好!臣公羊撤拜扣,叛军的速度不慢,东郡以下六个县已经全部叛变,叛军四千余,已经抵近东郡,叛首若申军要求君上屈服,君上切莫听信,臣当一死却敌,请君上放心!”
妊新看了看布帛里的东西,心里突然感觉很酸,自己继位两年以来,对若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只是因为国库日渐透支,连官员的俸禄都快发不出来了,只能要求若申交出一部分土地,用来收税,毕竟国君控制的土地是极为有限的,若申非但不理解,居然还跑到了自己的封地,称病不出,自己派人去催促了一下,哪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起兵谋逆。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爱人,国后姜茹不敢说话,她看到自己的夫君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她知道,布帛里的东西一定很要命,于是,她乖巧的对妊新温柔道:“君上,妾身回宫去了,您在这里一个人先静静吧,妾身在继续给家兄写信,看看鲁国能否早起发兵!解我国之危难!”
妊新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对国后姜茹道:“国后,不必如此费心,既然,我们已经派了使者,就静静的等消息吧,你的家兄在鲁国也不好做呀!”他看了看已经离开的国后,他就对跪在那里的侍卫道:“若申老贼的兵马已经打到东郡了吗?”
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卫抬起头道:“启禀君上,若申老贼派他的司马时毛率兵四千,攻打我东郡东城,小人离开时,战况正酣,想必已经击退了叛军。”
妊新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紧张的神情,他心里其实很慌,他害怕打输,他知道打输的结果是什么,如果真的输了,他就让自己的老婆去鲁国,再也不要回来了,邿国被他弄成这般模样,想必列祖列宗对他也是失望的很吧。
他从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对侍卫道:“你一路辛苦,快去府里用点吃的吧,好好休息一下,孤已经知道了!你明日在回去吧,孤给公羊爱卿回一封信!”
那个侍卫立刻向妊新再次施了一礼,道:“请君上这会就写回信吧,文长史还在东郡城里等着呢,百姓虽然已经疏散,但是城里要防御的地方很多,小人吃点东西,要赶紧返回东郡!”
妊新立刻道:“你先去用饭,孤这会就写!”看着侍卫离开,他一个人站在亭子里,看着池塘里的绿色荷叶,随后,他对远处的寺人(太监)道:“你过来,去书房里,给孤取一卷羊皮来!”
那个寺人立刻回道:“诺,君上!”
看着他走远,他心里很难过,他不知道东郡能撑多久!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东郡目前的状态,可以撑的很久,至少,一个礼拜内,若申的兵马,不能拿东郡怎么样。
东郡城 西北 若申军大营 主帐
“什么!东侧的营地被夜袭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坐在主座,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头发和脸全部都因为火焰弄的灰头土脸的报信的士卒一脸的震惊。
男子旁边立着一个黑色衣袍的男子,他对 男子道:“大帅,切莫生气!问清楚原由,在决定如何不迟呀!”
花白头发的男子就是此次若申军的主帅时毛,他的策略其实很简单,以东门外地军队作为佯攻,迷惑和麻痹东郡城的守军,然后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他就把部队全部攻上去,彻底拿下东郡,结果没想到,他的侄子如此不堪,居然,首先被东郡的兵马给打了,看这个兵的受伤程度,应该不是简单的那种袭击。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