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出提示后,小苗还是把手伸向了那个纸条,于是她质问道:“我不是喊出了‘1’么?你怎么还拿?”
小苗这时却满脸狐疑地回答她:“你喊的明明是‘4’啊!”
“你可能听错了,再来。”暮彤打起精神,和小苗又这样来了 4轮,但每一次小苗都似乎听错了朱暮彤的口令,导致最终她真实拿到的就是朱暮彤预先看到她所拿到的数字。
此时她俩不仅一脸懵圈,朱暮彤更是面露憔悴,她自从通过前边的训练逐渐可以在叠加态视角里单独捕捉某一时刻后,就变得身心疲惫了,虽然这最后一轮实验只做了5次,更是让她感觉有些晕头转向,加上实验结果如此诡异,她竟然感到心烦意乱,甚至有一种胸闷恶心的感觉,同时,强烈的饥饿感通过肚子咕咕作响体现了出来。
“看来想通过预知未来改变事件本身是不可能的。”小苗似乎看出了暮彤身体上的透支,于是宽慰她说:“彤哥,这一下就到五点多了,天也快黑了,我看你也累了。咱们别整了,我看也不是靠咱们可以搞出特异功能来的。”
“可是,是我说错了数字,还是你听错了数字呢?”暮彤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她此时也确实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就连星巴克里的人,此时都因为到了饭点而变少了。
“彤哥,你这个眼睛确实很奇特,一般研究人员估计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但我认识一个老中医,确切地说,是bj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姓张。他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我之前上过他的选修课,所以还挺熟的。我曾经在他的课上见他讲过一些奇异的病例情况,你也知道,中医有时候就是挺玄乎的,不过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眼睛方面的特殊案例。有机会我带你去跟他认识一下,你看好不好?”
“好啊!可是你不是马上要回家过年了么?”暮彤虽然疲惫,但对自己眼睛的问题还是希望尽快可以有更靠谱的结论。
“还说呢,我下周一其实就没事了,但是只抢到了周三回家的高铁票。这样,我走之前约约那个张教授。”
“呀,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我还没订春节回家的高铁票呢!”
“彤哥,你这眼睛……我建议先别坐高铁。因为我们的网脱患者手术后至少 3个月都不建议坐高铁和飞机,压力变化大,容易再次脱落。”
“可是我这个……”暮彤的意思是“我都好成这样了”,但她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
“我想,虽然你现在眼睛视力没事了,但还是要当心,至少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建议,还是先不要坐高铁和飞机的。”小苗冲暮彤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暮彤当然理解,毕竟小苗算是她的医师,如果贸然同意她坐高铁,之后出了问题,担心会被追究责任。“他们当医生的也真是不容易啊。”暮彤悄然在心中生出了一分同理心。
“好吧,那看来回不了威海老家了。咦?你家不是bj的么,怎么还要回老家?”
“我是出生在bj,不过我爸爸老家是甘肃天水的,爷爷奶奶还在那边,疫情期间也一直没回去,所以这次全家商量好要一起回去。彤哥,你要是想回威海过年,也可以考虑长途车或者普通的火车,只要不是高铁或飞机就好。”
他们愉快地结束了在星巴克这个充满了“探索实验”的下午,各自穿好羽绒服。
突然,小苗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彤哥,你从椅子上拿起羽绒服会不会看到重影?”
暮彤先是一愣,然后思索了一下,回复道:“其实会的,尤其是头几天,但现在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所以我自己摆弄东西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明显的模糊状态了,至少不会眩晕。”说完,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很难理解这个情况,但同时肚子又咕咕叫唤了。
“哈哈,彤哥,你也饿了吧,走,咱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小苗开心地把这个让她们折腾了一下午的话题翻篇了,脸上满是轻松自在。
朱暮彤一听要去吃饭,也露出了渴望的表情,“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家不动换,还比原来更容易饿,我这是要长胖的节奏啊,哈哈哈……”
“不是都说每逢佳节胖三斤嘛?哈哈哈……”小苗又露出了她那浅浅的酒窝。
她俩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星巴克,并肩消失在华灯初上的前门大街里。至于愉快的晚饭时间,两个人都非常有默契地没有再提到朱暮彤眼睛的“预见”技能……
但晚上回到家中,吃饱喝足的朱暮彤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先是回顾了这一下午她和小苗所发现的“新大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