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可以吓唬吓唬思绮呢!如果你要是长发就更吓人了,装个贞子……”说罢叶帆也做了一个恐怖的表情,他把眼睛往上一翻,居然只露出了眼白,好在是在他那金丝眼镜后边,让这份恐怖的气息在他的斯文面前弱化了一些。
暮彤先是被逗得一乐,不过很快她就渐渐收起了笑容,陷入了沉默。“那年和大师兄分手后,我就一直没再留过长发,算起来已经有 5年多了……”
“彤哥,你怎么了?被吓傻了?”过了一会儿,叶帆见朱暮彤默不作声,于是关心地问道。
暮彤这时也回过神来,解释道:“没事儿,我就是想象一下自己留长发的样子,肯定很吓人啊。”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股思念。
“对了,你今天在第一局用这个‘预见’技能看破了我的身份,然后直接把我干掉了,你说说这算不算……”叶帆停顿了一下,在脑海里找寻着一个合适的表达,“我的意思是,这算不算改变了事情原本的进程呢?”
朱暮彤对叶帆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惊讶,她思索了片刻后,说:“我觉得不能算吧,我也不知道后边时间线上这个事件究竟会以什么结局收尾啊?”她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灵光乍现,开口给了一个解决方案,“不过这个简单,我明天一早测测我的提前量有什么变化呗。我今天的提前量是 31秒,那明天应该变成 37秒,如果今天结束前不再发生会影响这个提前量的事件,明天如果不是 37秒,就说明今天下午我这个技能可能真影响到事件原本该有的结果了。”她此时的语气又恢复了原有的理性。
“噢?可是你怎么知道今天不会有其他事件影响这个提前量呢?毕竟你看到未来这 31秒的景象,可能会或多或少做出一些影响到事件进程的举动啊?”叶帆也进入了仔细思索的状态。
“这个你放心,我现在在处理这些提前看到的信息时,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哪些行为可以算是自然而然,哪些又是可能会干扰事件的。比如今天中午咱们刚到那个桌游吧时,在一层我看他们玩那个拍铃铛那个,虽然可以提前看到他们游戏的结果,但我很确定自己不会影响那个结果,心中的感受和我下午玩血染时不太一样。不过我在血染第一局看到你是小恶魔时的感觉也不像之前我说过的救火那次和拉住小苗那次,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可能我没有影响事件的本来结果。”暮彤仔细回味着她内心的感受,尤其是比较着几次同样是发动这个“预见”技能当时的感觉。
“哈哈,你的直觉……不过,也许这真的是直觉的一部分。保不齐很多人的直觉也许真是建立在某种‘提前感知’的能力上呢。”叶帆微微一笑,但目光并未看向朱暮彤,而是凝视着远方,随即,他面部表情放松了下来,扭头看向朱暮彤,“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即使你不发动这个技能,那一局注定我也要被你开枪打死喽?”说完,叶帆脸上浮现出一副不满的表情,“对了,那个拍铃铛的桌游叫做‘德国心脏病’,也叫做摸手神器,一帮小年轻凑在一起可以借机会摸到小姑娘手。”说完,他脸上不满的表情一扫而光,换上了一脸的坏笑。
“啊哈,你也知道自己老啊,今天你旁边的那对儿小情侣都管你叫叔了!”朱暮彤爽朗地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可以笑得如此轻松,似乎揶揄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那么多的男人是一种乐趣,“还有,你也可以多玩玩那个‘德国心脏病’,也趁机多摸摸小姑娘手,哈哈哈……”这一次她甚至想象着自己和叶帆一起在玩那个拍铃铛的“德国心脏病”,只不过她已经可以想见,自己通过那特殊的“预见”技能一定不会被这个家伙占到便宜,相反,还可以把他的手拍成龙虾一样的颜色。一想到这里,她甚至流出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笑的,还是因为被风吹的,又或者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开心过了……
晚饭过后朱暮彤便回到了自己家里,半小时后,拖着疲惫身躯的左思绮也回来了。
“累死我了,我真想倒头就睡啊……”思绮撒娇般地冲暮彤说道。
“那可不行,你这浑身脏兮兮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们今天这是徒步走了多少啊?”暮彤看到左思绮无论是冲锋衣还是休闲裤上都沾满了泥土,刚刚换下的一双登山靴更是惨不忍睹,显然这是摔跤了,于是她赶紧关切地问着。
“哎,别提了,我们走错路了,而且山里都是积雪,可难走呢。以后再也不去了。”思绮脱下外套和外裤,放在洗手间的大盆里,然后撅着嘴跟暮彤诉苦说:“论距离我们也就走了 14公里吧,但实在太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