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不怕酒,它什么都不怕,用酒只是想让一部分残留在手上的病毒消失,可其实是酒的作用并不大。”
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元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元孝背对着张天阳坐在马车边沉默不语,张天阳拍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虚的。
“殿下,进城了。”
“嗯。”
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禁闭门窗,能看到微弱的灯光。
马车直奔县衙,县令也已经在押来的路上。
元孝坐在高堂之上,作为元孝的大太监,张天阳忍着疼站在元孝身后,该支愣起来起来的得支愣起来。
“跪下!”
张天阳很贴心,他让侍卫给县令的嘴巴裹上布才带过来。
“四殿下,饶命啊,饶命啊四殿下,我家有老母有儿有女。”
“大人,您说的老母和儿女,已经到了都城了吧。”
张天阳说完就想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一本正经的审人。
“公公,公公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都城若有瘟疫,你觉得你,你全家,有几个脑袋够砍得。”
“公公,殿下,殿下,真的没有啊。”
县令跪着朝张天阳爬过来,张天阳往后一闪,他怕,他怕他有瘟疫。
“大胆!”
侍卫用板子押着县令,让他如实交代。
“松阳县虽小,可松阳县是去都城的必经之路,一路上也没有听说过有瘟疫之事。”
县令还在负隅顽抗,一口咬定自己不知。
“听说你的一双儿女文采斐然,尤其是儿子,是状元郎的料子,若沦为奴才,岂不可惜。”
元孝不如张天阳心狠,张天阳一张嘴就是用儿女前程做威胁。
“大人,现在您还说吗。”
“我都招。”
元孝单纯,做不出用家人威胁这种事。
“瘟疫何时开始的。”
“三月前。”
“到底死了多少人。”
“连着杜花村,冯村,还有城里,死了一千六百二十六口人,现在是一千六百二十七口了,小茹应该也死了,她治不了了。”
听着张天阳审问县令,元孝紧紧攥着拳头。
“为何知情不报!”
县令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想当这个县令,我本来只想陪着我儿考试,但是丰阳县这个地方没人愿意来。”
张天阳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大多数人为了谋生,都去了离得比较近的都城,去更近的封城完全没必要,封城不如都城繁华,一样的布匹,在都城买的就比封城贵。
“可你既然来了,就要做好一方父母官!”
张天阳拍拍元孝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动气。
“为何一路上没有人提到丰阳县瘟疫一事。”
“我把路堵起来了,从封城过来的人进不来,本来你们也进不来,可是最近下了雨,我堵路的土被冲走了。”
“死的人,你是不是埋在山上了。”
问到这里,县令哭了起来,闻者为悲伤。
“装腔作势。”
元孝内心充满正义,在他看来,县令比瘟疫更让人可恨。
“死的太快了,药根本不够用,我怕他们出来染病,我不得已把他们关起来,可是死的太快了,抬尸体的兄弟也死了,城内已经没有什么粮食了,我已经散尽家财了,我的儿女是走了,但我的娘子她是带着儿女去买粮食了。”
“城中,可还有病患。”
“有,周边村子几乎都...”
“你为何知情不报。”
“我报的上去吗。”
张天阳懂了,有人不愿意了。
现在家家户户不出门,张天阳觉得稍微好一点,希望朝廷派的人能快点过来。
“殿下,我们人手不够,需要等增援。大人,城中粮食不足,百姓每天吃饭怎么办。”
“饿着。”
陈叔忍不了了,上去朝着县令踹了一脚。
“啊!”
“你他娘的,你让百姓饿着!你让百姓饿着!那么多孩子!”
“陈叔!”
“我腿有隐疾,走不了太多路,妻儿去买粮食了,府中的下人,衙门的侍卫不愿意去送粮食,殿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