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但他们死了的道理。”
元孝开窍很快,这几天听着张天阳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耳濡目染,他从中总结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方法。
“张天阳,你以后就是我的军师。”
张天阳有点心虚,毕竟他这一套也是从曾经的新闻里学到的。
“赵将军,带病患来的时候,不要走在大街上,走偏僻的小路,逝者太多,火葬的时候远离村庄,不要太靠近丛林。小桃,带来的病患安置在后院,从后门进,太医们的东西现在搬到前院。赵牛,去统计一下现在染病的将士,有多少人,症状如何。”
“是。”
“还有一事,赵将军。”
“殿下请讲。”
“城中人心惶惶,你如实告诉乡亲们,就说太医不知症状,需要有人来试药。”
“是。”
沈小太医已经把每人每天要喝的汤药熬好,瘟疫来势汹汹,逝者已逝,剩下的人不能等死,只能喝些汤药预防。
张天阳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下去,他甚至不敢看一眼药渣,害怕自己再吐出来,浪费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组织大家做好防护,别的他也没办法了。
张天阳严防死守,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屁股上的伤,张天阳晚上靠在墙边的时候开始咳嗽,发热。
“咳咳!咳咳咳!”
这几声咳嗽,让张天阳一下清醒了。试着清了清嗓子,有痰。咽口水困难,疼痛。扶着墙站起来觉得头晕,四肢酸痛,这个感觉简直太熟悉了。张天阳分不清自己是被病毒感染了,还是屁股的伤感染了。
“妈的,不能赌,元孝啊元孝,这是为了你,当然也为了我的钱。”
张天阳扶着墙慢慢往外走,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张天阳趁着夜色已经溜走了。走到城中一个破旧的屋子旁边,朝着屋子里喊了几声,确定里面没人,张天阳才进去躲起来。
扶着墙走进房间,点燃蜡烛,慢慢的趴在床上,从怀里掏出春姐刚烙的饼子,身上太疼了,也就手指头和嘴巴有力气动了。
“大娘,是这样的,朝廷派了太医过来,太医现在需要有人去帮忙,你愿意去吗。”
张天阳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听到门外赵牛的声音,张天阳默不作声,掏出贵妃给的药,吃下一颗。初步判断自己,应该是屁股的伤感染的。
“保险起见,还是不回去了,哎呀,狗皇帝不拿人命当命。”
“滚!滚蛋!滚!我不会去的,只有死人才会被带走。”
听到门外赵牛吃瘪,张天阳并不意外。这不是现代社会,这是消息不流通的古代,谁知道被带走的人到底怎么样了。尤其是赵牛,不会说话,不会解释,别人说一句,赵牛连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不是,是给你们看病去。”
“不去,每天一碗药我吃了就行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待赵牛走后,张天阳包裹严实走出房门,扒拉着墙,头伸过墙头,叫了一声坐在院子里的大娘。
“大娘,大娘。”
“你这个登徒子!你怎么跑这个院子里面了!我告诉你,老王家就算没人了,也不能被你这种登徒子占了家产!”
“不是不是,大娘,你看我的衣服,也不像土匪吧。”
“说,你是干什么的!”
嗬,中气十足,看来没事,但张天阳非常自觉地离大娘远了一步。
“大娘,是这样的,我是来做生意的,结果刚到这里第二日,县令大人就不允许进出了,后来又闹了瘟疫,我只能东躲西藏,现在躲在这实在是逼不得已。”
“城中闹了瘟疫,你也不一定能活了,我也不一定能活了,或许要死完了,才是个头。”
“大娘,他们刚才说带你去治病,你怎么不去。”
“有人说,官府带人离开,就是为了杀了,不让病情再蔓延。”
“大娘,你知道是谁说的吗。”
“也是来做生意的,昨天刚死了,就在对面那个院里。”
张天阳想明白了,原来是有人一直在危言耸听,妖言惑众,尤其是先阻断丰阳县和外界的联系,让大家心里没有安全感。后来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换了谁都会觉得崩溃。
“谢谢大娘,但那些应该是好人,听说是赵启龙将军的人。”
“管他赵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