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思淼!给你哥打破相了怎么办!”
“娘,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二舅母拿起手帕抽着陈思淼的后背。
一屋子的小孩笑的合不拢嘴。
“袁澈,你娘会不会这样打你啊。”
贺家小子一句话,让一屋子长辈不知道怎么接话,小孩子不着急的内情,但是大人知道。
“我娘?我娘每天都让我念书念书,走路要挺直我的腰背,我书念的不好的时候,我娘就跳起来揍我,有时候还不让我吃晚饭,我弟弟念书比我好,我娘总把我和弟弟比。”
“啊?那你爹呢,你爹也这么凶吗。”
“我爹更可怕!我爹嘴上说,元澈啊,你健健康康长大就行了。实际上看见我功课不好或者看见我又在摆弄我的琴,气的脸红脖子粗。”
“袁澈,你也太惨了吧。”
“就是,那是亲娘吗。”
“我娘才不会让我吃不饱,我书读的不好,我娘说,儿啊,没事,这世上那么多人书读的不好,别勉强。”
“我以为我娘已经够凶了,没想到你娘更可怕。”
“就是,你爹也真是,我要是像你一样整日里弹琴看书练字背诗,我爹能高兴死。”
“你爹是做什么的。”
二舅母还没想好怎么作答,元澈就抢先一步回答。
“我爹在都城里是屠夫,整日里就是杀这个杀那个。”
大家听到元澈这样说,露出崇拜的眼神。
“杀猪宰牛?”
“我从来没见过杀猪宰牛。”
“我也没有。”
小孩子们看不懂元澈眼神里的难过,大人看的懂。
元澈安葬玉姑娘一事,是二舅母一手操办的。那日元澈不顾一切要和玉姑娘成亲,二舅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虽不是我亲外甥,但说到底,你也要给我叫一声舅舅,你想想清楚,你和她成亲了,那你日后的路该多难走。你这个行为,让别人该如何看我家的孩儿,你可以难过,可以不甘心,但是你不能堕落!也不能带着我家的孩儿被人瞧不起!”
自那天起,元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情中。至此,他才真正进入了陈府,成为陈府中一员。
...
“好冷啊。”
“小梅,你穿厚一点。”
“多谢阳公公关怀。”
“你要是生病了,老钱可就没有帮手了。”
“公公抬举我了。”
最近雪下的很大,城中慢慢恢复秩序了,据说,等元孝走之后,新任县令就会来到此地,不会让丰阳县成为无主之地。
“殿下,你现在是太子,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我知道。”
元孝蹲在县衙门口拢了拢身上的袍子,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我娘亲一定很想我成为太子吧。”
“当然,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好。”
除了刘招娣!
“殿下,我们远离朝堂,意味着我们不能结交大臣,所以我们需要在另一方面补上来。只要您一日是太子,那个位置,您就有机会。”
“可是我没有政绩。”
“要么,拿下隔壁,要么,和隔壁成为盟友。”
“说着容易做着难。”
“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晚就出事了,因为瘟疫的缘故,每个人吃饭都是各用各的碗,不会像以前一样所有人吃一盘菜。
周令梅给元孝端了饭,元孝心情不佳,一口都没吃,周令梅不想浪费粮食,把饭吃了,没有一刻钟,她就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春姐,春姐,我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