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孝晚上吃过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赵牛听说自家殿下杀了两个敌人,在饭桌上侃侃而谈,仿佛他在一旁看到了一样。
“咱们殿下这么英勇呢!”
“何止英勇,简直有勇有谋!”
“阳公公,殿下...”
“陈叔,不必忧心。”
“唉。”
元孝听着赵牛在院子里向大家吹嘘着自己的事迹,伴着嘈杂的声音,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梦里元孝又拿起拿把刀,又站在那个战场,上面的鲜血还冒着热气,那两个人站在元孝面前,吐着舌头,猩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元孝,伸着手要元孝给他们陪葬。
“纳命来!”
“不要!不要过来!”
元孝只觉四周的空气都阴冷了下来,瞬间惊醒,身上的汗水打湿了寝衣。
“原来只是个梦,还好只是个梦。”
元孝起身走向桌子倒水,在都城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奴才们做的,到了固城以后,人手不够,又不想用新人,更不想再继续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在不相熟奴才眼中,便撤了这个职位。
一杯水下肚,元孝觉得好了许多,坐在桌前萎靡片刻,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句。
“无命,让你见笑了。”
说罢又重新躺下,看着床帐上挂着的香囊,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一年一个,母亲绣了数十个,想到有母亲的爱陪伴,元孝才睡了一个安稳觉。
再醒来元孝就和赵牛骑着马前往校场,不会再乘马车,让人看了发笑,不会再有人笑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殿下,您早上只吃饼可以吗。”
“可以,中午我们在校场多吃一点。”
...
元庆在熬夜批奏折的时候,派出去的探子来报。
“皇上,太子殿下跟着去了战场,杀了两个敌人。”
“小冲突,去历练历练也好,免的沾染他外祖家的铜臭味。他不是才到固城不久吗,怎么这么快就去战场了。”
“皇上,是太子殿下自己跟着去的。”
“嗯,知道了,元澈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吗。”
“陛下,大殿下每日都很快活,不似...不似从前那般。”
“随他去吧,这么多年朕为了国事忽略了元澈,可怜元澈差点被皇后逼疯。”
“皇后娘娘...”
“由着她疯吧,朕装作不知道便是,太心慈手软,怎么能继承大统。下去吧,近日辛苦了。”
“不辛苦,奴才告退。”
元庆看着手中的奏折,翻来覆去无非就是说元孝现在的功绩不如元盛,甚至不如元朗这个小纨绔,让元庆三思。
“刘集华。”
“奴才在。”
“怎么秦尚书近日对立太子一事反应这么大,整日上书让朕废了太子。”
“皇上,奴才认为许是秦尚书觉得四殿下太小。”
元庆上朝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各位大臣为了太子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他揉揉眉心,大声呵斥。
“朕登基十数年,你们为朕立下汗马功劳,朕从不曾苛待你们,你们的建议朕大多时候都会采纳!可你们现在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又不似将军那般在外征战,又不为百姓着想,不想着怎么能减轻百姓的负担,不想着怎么解决瘟疫后丰阳县成为鬼城的事情,现在一个个的为了朕立谁为太子吵。怎么?西南方向的干旱解决了吗,若是一直干旱一直不能浇水,怕是来年百姓都吃不饱了,到时候又闹饥荒,都城中又会涌入流民!”
丞相率先站出来表态。
“殿下息怒,微臣已经派人去查看干旱情况。”
元庆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岳丈,装的真像,怕是现在已经恨不得把元孝撕碎。
“朕知道,你们觉得元孝只是解决瘟疫一事,就立他为太子,太抬举他,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元孝每日面对的都是病死的病人!若不是元孝治理有方!你们这些老骨头怕是早就染上瘟疫一把火烧了!”
“皇上,恕臣直言,这瘟疫一事二皇子和三皇子去了一样能解决!”
“左都御史言重了,虽说二皇子这些年处理几次灾患,可二皇对瘟疫防治一窍不通,又何来解决一说。”
元庆被吵得头疼,实在不愿与他们争辩。
“退朝吧。”
直到探子来报,丞相心里才清楚,皇上这是想用元孝当由头,让二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