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快跑!都会死的!都会死的!”
张天阳猛的坐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起身倒了一杯水。
天已经黑了,外面一片寂静。
点燃蜡烛,张天阳窝回床上,思考着梦中元建的话。
“孤军奋战。”
一连半月,张天阳的心情都是这样忐忑不安。
离婚期还有七天的时候,陈老爷带着一家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都城。
张天阳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奈何宅院太小,房间太少,只能挤一挤了。
“老爷,要不咱们住另一个宅子。”
“哎呦,天阳啊,上次见你还是上次的时候。不去了不去了,住的太远了我也帮不上元孝,很久没有好好看看元孝了。”
元孝此时正在和内务府官员说话,只是兴高采烈的给陈老爷子挥挥手。
“怎么,元孝不用上朝吗。”
“皇上没让。”
“这狗皇帝。”
“老爷,这四处都是他的人,可千万不能乱说话。”
“哼。”
安抚好陈老爷,张天阳带着大家在府中住下。
最近送给元孝的贺礼,流水一样的送进府中,老钱登记。
看着这陈家带来的贺礼,张天阳不禁为老钱头疼。
“老钱这身子骨,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这么多东西,等登记半月。”
晚上大家热热闹闹的吃饭,张天阳也见到了名义上的父亲,趁着吃饭的间隙,他找到张天阳。
“天阳,为父...”
“不用多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雪绒有我这个父亲,简直是奇耻大辱啊!这件事情,不会有什么纰漏吧。”
“身份而已,假亦真时真亦假。我已经和雪绒说好了,就说你当时走投无路,卖了两个孩子后,准备自杀,被救了下来。”
“唉。”
张天阳猛的回头看着屋檐,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再看吃饭喝酒的众人,看着府中贴上的红喜字,打了个寒颤。
“走,哥,继续喝。”
陈满过来攀住张天阳的脖子,他恍惚间看到陈满浑身都是血,抓着他的衣角。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张天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总是能在晚上梦到所有人被一箭穿心而死。
张天阳又去找了元建,就是想和元建说说话,缓解一下内心的烦闷。
“皇上真的狠心,竟然这样对你,没有给你一点尊严。”
“你放心,不管是谁谋逆,下场都只会比我更惨。”
仅仅一句话,点醒了张天阳心里想不通的地方。
“王爷,谢了。”
张天阳骑着马在深夜的都城狂奔。
他想通了,想通了为了会惴惴不安。
太子大婚,竟然不进宫,皇上,太后竟然会出宫参加太子的婚宴。怎么可能,元庆就算再爱宸妃,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殿下!殿下!”
元孝刚昏昏沉沉睡下,一个多月都在招待人,他真是没力气陪张天阳闹腾了。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有阴谋。”
“什么阴谋也不能影响我睡觉。”
“殿下,为什么你成婚不进宫,反而是皇上出宫。”
元孝坐起来,和张天阳对视一眼。在固城的这几年,他们的的默契越来越好。
“你是想说,有人想在婚宴上...”
元孝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可是谁敢呢,你想想,这是都城,先不说禁卫军有多少人马。这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殿下,连我们都能悄无声息的安排陈满一行人进来,难道他们就不能吗。”
“你觉得是老二还是老三。”
“不管是老二还是老三,你到时候千万护着点皇上。”
“知道了,我当然会护着他。”
“还有一事,皇上有可能钓鱼执法。”
“什么是钓鱼执法。”
“皇上故意出宫,给他们机会行刺,从而引出想要篡位之人。”
“那我们最近让陈满和赵牛多加防范,调派人手,七日后混在队伍中,有危险的时候冲出来随时保护皇上。”
“那也不行,你想啊,如果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