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尸体,周少令只觉得行动的早,即使是放在冰室中,尸体也已经有了腐烂发臭的迹象。
天蒙蒙亮的时候,元庆才走出验尸房。
“皇上,奴才将...将二殿下...带回来了!”
元庆惊的站起身子。
“果真是盛儿?!”
“回皇上,千真万确啊!腰后的胎记,奴才已经与奶娘确认过。”
元庆将手中的玉珠狠狠砸向周少令。
“混账!”
周少令默不作声,只是将头叩的更低,他担心,担心旁人看见他压不下去的嘴角。
白发人送黑发人,元庆一月之内经历了两次,导致急火攻心,晕倒在书房中。
“来人,快传太医!”
将军府中没有人为此事担心,李世召做的隐蔽,没几个人知道。真凶已经在元孝手中回不来了,即使是元孝押着人去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他也不怕。
“殿下,阳公公,奴才不知,那人该怎么处理。”
“凌迟处死。”
张天阳心脏又咯噔一下,他还在想饿上几顿得了。这就是封建王朝的太子吗。
“哎,殿下,奴才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我们押着这人去皇上面前,皇上一定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觉得是我们急于求成,陷害元朗。”
“殿下您没发觉,元朗最近几月一直没露面吗。”
“这倒也是,许久未见他了,倒是他也没有上朝的资格,孤心中尚有些许安慰。”
“奴才认为,他在避嫌。”
元孝看了眼张天阳,心下了然。
“先不杀。”
张天阳一阵后怕,如果元孝不是太子,那自己的生死也在几人谈话间,刚到这里就感受到了。
“你怎么了,屁股不是早好了吗。”
“哦,没事,想起来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贵妃在元庆身边照顾了一天又一天,元庆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衰败。
“周少令...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害的元盛...咳咳咳咳咳。”
周少令看了贵妃一眼,又低下头。
贵妃上前轻拍元庆的后背,端着药要给他喂药。
元庆却伸手打翻了药。
“滚出去!”
贵妃走的飞快,生怕元庆继续朝自己发火。
“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没事,三殿下最近在自己的宅院里没外出吧。”
“放心吧娘娘,奴婢听您的,安排了一众舞姬。”
“他也没有去找哥哥,哥哥也没有去找他吧。”
“娘娘,没有,殿下一直都在家中假意与舞姬作乐,不曾外出,也不曾与将军传书信。”
“希望我们能躲过去吧。”
元庆艰难的坐起身子,遣走了身边的太监婢女。
“将军府?”
“回皇上...是,是将军府。”
“是李世召?”
“回皇上,不是将军,是将军手下的一位卒子。奴才已经审问过了,他是看二殿下像富贵人家,想劫财。”
“你信了?”
“奴才不信。二殿下武艺高强,并不是一个卒子就能打倒的!”
“李世召,太放肆了。”
“皇上,要不要奴才...”
周少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等待元庆的旨意。
“既然他敢动我的孩子,那他的孩子,也别留了。”
都城出了件大事,李将军留在都城中的三子两女,此次回都城的两子,七子全都惨死,被砍去头颅,尸身在乱葬岗喂狗。
张天阳听说这个消息以后,第一时间去看了元孝。
“你怎么来了,是想看看我,会不会伤心难过吗。”
“毕竟他们和你一起长大,少年的情谊最是真切。”
“李世召杀了他的儿子,他又杀了李世召的儿子,杀了元朗的兄弟姐妹,杀了贵妃的外甥们,杀的是将军的孩子。”
“周少令做的,唉,他现在专门帮皇上做这些脏事。”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张天阳坐在一旁看着元孝给赵启龙写信。
“赵启龙已经在固城了?跑这么快。”
“嗯,和瓦达尔已经见过了。瓦达尔表示,只知赵小将军,不知李将军。”
“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