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气若悬丝的声音,强压下自己的嘴角,心中还对元孝的演技进行了点评。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累了,下逐客令了。张天阳也准备收拾收拾扶元孝离开。
“慢着...孝儿,你身边这太监,倒是机灵,刘集华老了,老了...”
张天阳回味过来了,不等元孝反应,张天阳先他一步跪在元庆面前。
“奴才多谢皇上抬举,多谢皇上。殿下,奴才侍奉您多年,求殿下,圆了奴才的梦吧。”
就这样,张天阳成了宫里的人,成了接替刘集华的人。
元孝离开皇宫的时候,忍着没有回头看,他知道,身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殿下,阳哥怎么办,真的让阳哥留在宫里了?”
“从长计议。”
元孝知道张天阳是怎么想的,若是迟疑了,他与张天阳的关系,就会暴露在皇上面前。
到时候,张天阳会更加危险。张天阳要让皇上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太监,太子不要就不要了。
张天阳哪里伺候过人,这么多年,都是跟着元孝享福。刘集华让张天阳去给元庆喂药,张天阳还愣了愣。
元庆这么长时间在床上,也不说刷刷牙,漱漱口。这口气能把张天阳熏晕过去。
周令梅看到几人回府,连忙上前搀扶,张天阳交代过,做戏要做全套。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不见张天阳,压低声音问元孝。
“殿下,阳哥呢?”
“回去说,这眼线太多。”
元孝坐在房中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心中满是懊悔。陈老爷坐在他身边,轻拍他的后背。
“爷爷,我是不是不该事事听张天阳的。”
“你听他的也没错,他确实与常人不同。可皇帝也并非常人,他看得出来张天阳是你的幕僚,况且,多年前你是为了救张天阳一条性命,才离开的都城。
皇帝只是想牵制住你,奈何太子妃一直告病。如何,今日进宫,那皇帝的身子,是不是真如大家所说,已到油尽灯枯之时。”
“只是看起来虚弱,身形变化不大,也许大哥二哥的死给了他一个打击,可是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真的因为此事痛心疾首以至于误了朝政。”
“张天阳危险了。”
陈老爷说出这样的话,元孝并不意外。张天阳在宫中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周少令,能在危险关头帮他一把。
张天阳在宫中这几日,总有一种不真实感。他一进宫,地位就和刘集华平起平坐,甚至有的小太监着急来拜自己做干爹。
皇上甚至还赏了宅院,良田。
“都是打工的,跟着总经理和跟着董事长就是不一样,这工资简直是直线飙升。不过元孝说要封我为王爷,哎呀,这不就是画大饼吗。”
“阳公公,你在嘀咕什么呢。”
“啊!哎呦,刘公公你吓死我了,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皇上召您过去伺候呢。”
心里郁闷,但是不能说。老皇帝看着像是快死了,但是那眼睛却是异常明亮。
装病?
“皇上,阳公公来了。”
“张天阳,抬起头来。元朗,看看,是他吗。”
张天阳抬头看见元朗,这才多久,翩翩少年已经变成胡子拉碴的隔壁老舅了。
“回父皇,是他。他不是太监,他是个男人,母妃告诉过我,宸娘娘觉得他年纪小,不忍心他受伤害,这才让他逃了宫刑。也是他,劫持了宫女,才将元孝带出宫。”
张天阳听着这话,觉得头疼欲裂。真是好大一口锅,好大一口锅啊!
“皇上!冤枉啊!”
“父皇,是不是真的冤枉,脱了他的裤子就知道了。”
两个小太监上前控制住他的双手,刘集华当着众人的面脱了张天阳的裤子。
“哎,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真脱啊,干什么。”
张天阳就这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张天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着皇帝的声音,张天阳心里毫无波澜。自己早就经历过比这更耻辱的事情了,脱裤子有什么吗。
只是这个瞬间,让张天阳觉得自己不是个人,只是个宠物。
“皇上,其实在几年前打奴才板子的时候,就有人知道奴才是个男人了,可是这么多年,有人告诉你吗,这宫中的人,真的都是你的人吗。”
“混账!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