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遆看了一眼已经烫到发红的配枪,光弹都已经放空,枪管都红了,这时候不知道该庆幸它的牢固,还是该咒骂···
撒遆直接把枪扔到一边,操起拳头一拳一拳砸过去,每一个拳都在门上砸出深重的印迹,肌肉虬扎、血脉偾张。每一下都在空荡的街道上发出巨大的回响:“砰···砰···砰···”
数十下后,门终于裂开了一个口子,撒遆顾不上自己冒血的拳头,直接赤手空拳握住两边的缺口,用力一撕,高强度的复合防护墙就这么被他强悍的力量撕开了。
呼的一下,室内喷薄的花香浓过世间最纯烈的酒,甜腻而馥郁的味道彻底将他淹没,让他狂躁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涌出,与空气中的花香结合缠舞,杂糅成一股似甜似辣的味道,烧的他喉咙干涩。
门内的世界出乎意料般诡异的安静,滴答滴答微弱的水声让撒遆耳朵微动,循着信息素的指引撒遆直接快步奔向二楼,一脚踹开了闭锁的玻璃门······
三小时前,艾伯特将克希亚引入了自己的小诊室,脸上依然是亲切的笑容,不过看的久了总感觉有些假,像是镶嵌在脸上的一张面具,掩饰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艾伯特给克希亚倒了一杯水,克希亚接过并没有打算喝,外面的水质不理想,她从来都不碰的。
“艾伯特先生,您之前说知道我的身世,可以麻烦您和我讲讲吗?”
艾伯特背对着她,慢条斯理的戴上一双无尘手套,然后按下了一个按钮,“咔咔···”几声响动。克希亚被牢牢锁在了诊疗室的椅子上。
“别急,克希亚小姐,我想您会知道您想要的,但是在此之前,我也需要取回我的旧物······”艾伯特银色框镜后面闪烁着一双深沉的绿眸,看着她的眼神有怀念,有痛惜,仿佛在透过她看向某个别的人······
艾伯特精准的拿到了克希亚脖子上的海妖之泪的链子,灵巧的手指快速的取下了它。一个三百多岁的中年人,此刻竟然都有些失态。
克希亚的情况不太好,本身就属于情潮易感期,有海妖之泪的保护还可以忽略生理的反应,但是一旦离开了海妖之泪,身上泛滥的信息素就足以让她浑身瘫软,陷入迷离。
克希亚勉力维持着清明,牙齿重重的咬在腮边软肉:“艾伯特先生,这是我的东西,请你还给我,否则撒遆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艾伯特嗤之以鼻的看了她一眼:“克希亚小姐,不是你一直戴在身上这个东西就是你的,它最开始是我们家族的信物。你的父亲,这个星球的入侵者,他赶走了我们这些原住民,还霸占了我的伴侣,也就是你的母亲。”
“他们才是最卑劣的小偷!强盗!”说到这里艾伯特突然变得异常的激动,充满怒气的嘶喊口水都喷溅到了克希亚的脸上。
他癫狂的将克希亚身上的捆绑打开,但是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重重的拽起克希亚的头发,将她拖拽进一个巨大的水池,“噗通”一声将她扔了进去。
克希亚现在处于情潮期,加上omega体质本身偏弱,呛了几口水,勉强扒住了池壁,靠在上面艰难的喘息。艾伯特有些可笑的看着这一幕:“多可怜,作为人鱼族的后代,居然不会游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伯特突然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和联想癫狂的大笑起来:“对哦,我忘了,我也不能游泳,我们都不能游泳,就因为那个该死的诅咒,永远无法回到自己的家园!”
“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破坏我们的家园,而上位者却能收割一切战争胜利的果实,践踏我们的同胞!!!我绝对不允许,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艾伯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过去从他密密麻麻的培养皿和许多盛放着各色药液的试管中,取出了一支紫色的。然后一扬手全部倒进了克希亚所在的水池中。
原本平静的水面此时仿佛沸腾一般,咕嘟咕嘟冒着无数的气泡,灼烫炙热的药液钻入克希亚的双腿,如同针刺刀扎疼到她满脸冒汗,脸色苍白。
原本贴合身体的银色作战服,在药液的腐蚀下一点点溃烂,原本克希亚洁白的双腿此时也逐渐发生了异变,慢慢的合拢,甚至逐渐爬满了蓝粉色渐变的鳞片。
艾伯特癫狂的看着这一幕,仰天狂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洛特里,你毁了我们族群的信仰,霸占了我的未婚妻,结果你的女儿就是你最不齿的人鱼!哈哈哈哈哈!”
“砰砰砰···”外面响起激烈的撞击声、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