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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了一张空白的请柬,意思就是想不想去我自己往上边写,但是我怎么敢去参加乐瑶的婚礼。
我应该把这张请柬随手顺着车窗丢出去,让它随着风想去哪里去哪里,但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把这张请柬塞进了兜里。
回到了诊所,老刘在诊所里面等着我,一见到我没有直接冲上来给我一顿臭骂,也没有特别焦急的询问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离开了诊所。
我重新躺在了我的病床上,杜鑫宇送走了老刘之后回了自己房间捣鼓起了他的电脑。
我躺在了床上,拿出来了那张请柬放在眼前看了起来,与其说是一张请柬,不如说是一本。
外壳是那种硬皮的,上边有着烫金色的大字,翻开之后里面是那种像明信片一样材质的纸张,上面打印着邀请的话,留下了有几个填名字的地方。
我拿着看了很久,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参加这个婚礼,在昭阳的订婚宴上看到乐瑶的影子就上演过一场闹剧。
我不知道看到穿着婚纱走向曹今非的乐瑶,到底会是什么反应,估计是控制不住我的情绪的。
但是一方面我又想去,我真的很想再送最后一程,在我们这段感情的出口,在火车站我给她打开了门,而这一场婚礼,就算是我最后看着她的背影。
就算只是留下乐瑶穿婚纱的样子在脑海里,也算是留个念想,我也曾给她的无名指戴过戒指,也曾见过她穿着洁白婚纱的样子,这辈子也许就不会那么遗憾了吧。
我拿起了一支笔,想往上边填写。
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就是新娘新郎的一栏,看到这两个名词的我有些难受,因为我现在写的请柬不属于我,却属于乐瑶,我用我这辈子最一笔一划的字迹,估计也是这辈子写的最慢的两个字,在新娘的位置写上了乐瑶的真实的名字,肖瑶。
之后在新郎的位置上悬笔,迟迟不肯落下,就算是赤裸裸的现实已经在我眼前了,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一切,我突然又想放弃去参加乐瑶的婚礼,我太不稳定了,我应该安安静静的送她走,就像她送走昭阳一样。
我把手里的请柬丢到了一旁,没有再理会。
我打开了手机开始翻看新闻,可是好死不死的,我在这一年多里几乎是没有收到过关于乐瑶的任何信息,只是在后期的时候我知晓乐瑶在北京而已。
可就在我们又一次见面选择走向陌路的时候,乐瑶的消息就又像铺天盖地一样的向我袭来,我打开这个新闻软件的第一条新闻,赫然就是沉寂一年的女星乐瑶嫁入豪门的消息。
这篇文章写的十分带有主观色彩,通篇都充满了对女明星,豪门,富二代这几个关键词的隐晦暗示,我看的心烦,在评论区留下了一句傻逼之后,又关掉了手机。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我从杜鑫宇的书桌上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本应该很久没有被翻开过的字典。
我也没有查音节,也没有查偏旁,只是一页一页的随便翻着,并没有找到哪些字的欲望。
只是此时此刻我需要手里有点东西,脑子里有点东西可以占据我的思考,让我静下心来,忘掉一些东西。
我只是一页一页的翻着,好像是在看着每一个不同的字,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在乱翻,脑子想的都是刚才那个新闻。
怒火在我的脑海里膨胀,我又攥紧了拳头,我还不算失控,残存的神志让我知道我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一会可能就要开始砸东西。
我赶紧呼叫杜鑫宇过来,他从一堆瓶瓶罐罐找到一瓶药,给我吃了几个,我又进入了那种好像把炸弹吞进肚子里,然后在我身体里爆炸的感觉,很痛苦,但是我的神志得以控制。
这一刻我觉的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冷静,冷静到麻木,冷静到无法思考。
我把请柬重新拿在手上,
我看着手里的红色请柬,我想起了今天在乐瑶家里见到的张灯结彩的样子,我想起了我曾经畅想过我和乐瑶结婚时的场景。
那本请柬就像是会说话一样,又好像长了一双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我,告诉我说:“你怎么可以不去呢?你不想去见一下乐瑶结婚的样子吗?你只是去看看而已,你总是活在犹豫里,你总是怅然若失,你因此失去了多少,你现在连最后看看她离开时的样子的机会也要放弃吗?”
我很痛苦,我真的不想看着乐瑶离开,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离开的出口,我又想贪恋的多看她一眼。
炸弹好像在我身体里又多了一把火,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