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可背地里禽兽不如。我看过无父无母,正邪两分的孩子。也看见虽有父母,却又被偏心以待;独自咽下苦痛的孩子。那些皇亲贵胄,商贾之家。有哪个能不做金蟾蜍,不生饕餮口。你可以不论世道如何,可世人之心如何能测。你又怎知所见是观音如来,还是鬼魅妖邪。你破不开俗世之笼,剜不掉世人心底根深蒂固的某些东西的。所以,你永不会见到那样的一个世道的;也无法劝世间人当真皆能慈悲为怀的。“
沧澜看着如今的白卿虽有欣慰,可又觉得她看待事情太过极端了些。“卿卿,也许人心黑白;最为难测。可也并非没有清明的,毕竟云雾会散;夜不会永存的。”
白卿怕沧澜误解沉思道:“可是公平正义,清明世道前;又有多少腐朽骨;埋于黄土之上。又有多少人,要于黑暗中生不如死。你又怎知面上纯真的人,他脚下藏匿影子是善是恶。沧澜你规避不了世间罪,又同我讲多看看世间美好。我看了,世间真的很美好;只是却又可惜了些。沧澜我想回家了,毕竟人总要落叶归根的。”
梦蝶听着那段她不曾参与的过往,才知自家女儿性子清冷;寡言少语的原因。“清歌你非白卿,无需背负两族之责。去过你自己的生活,莫要再卷入这些恩怨纷争了。”
“我没有想过要挑起纷争,等渡化了你们;我自会走的。”清歌飞身而起施咒破阵的同时,冷冽也携魔修杀了过来。万物化灵为清歌拖延了一些时间,她看着不愿离去的梦蝶;让她无需担忧后;强行渡化了她。之后,她转身挥剑同冷冽交起了手。
与此同时,凤也领兵前往了龙族清剿后患。白时看着言而无信,斩尽杀绝的人;带领龙族同天族开了战。赶到的沧澜也联手龙族,对付起了天族。凤也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沧澜,明白他已然元神归位。
凤也提醒沧澜别忘了他还是天族战神。岂能因一己之私,便同族相残。沧澜毫不客气回击道:“那你身为天帝,他们身为仙族。便可自视甚高,搅乱这十二界;为祸苍生。”
凤也言语着冥顽不灵,挥斧斩向了两人。白时同沧澜一个防守,一个攻击;很快便让凤也落了下风。混着花香的腥甜,那弥漫于风中的血腥味也似是减弱了几分。沉睡的尸骸旁,插入泥土中的刀剑;也宛如成了一座座墓碑。
罗裙生花的清歌,看着自脸庞滑落于琴身的鲜血。朝自己再度使出同悲的人,拨动琴弦变作一道无形的力量;令同悲瞬间解体化为了粉末。冷冽震惊之余,收回琴的清歌给了他背后一击。可赶到的宣白祭出尘心,从清歌剑下救下了他。
清歌让宣白让开,冷冽也让宣白赶紧走;别管自己。宣白提醒清歌别忘了她还欠自己一条命,况且如今天族已经杀去龙族;你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了。清歌相信宣白会自行处理,便赶去了龙族救人。冷冽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欣慰的同宣白道:“等回去后,为父便将魔域之主的位置传给你。日后魔域在你手里,为父相信定能更上一层楼的。”
宣白嗤笑,阴沉着脸;目露凶光道:“你当真以为我稀罕魔界之主的位置。还有你欠阿娘的账,该还了。”
冷冽还想逃,可尘心一出;何人能活。冷冽四肢皆断,跪倒在地;口中鲜血喷溅而出;双眼猩红哀求道:“求你,放过魔域众生。”
宣白蹲下身擦干净冷冽脸庞鲜血道:“我无意动魔域。还有你可知娘亲当年何以要走,因为魔域的那群老家伙;说你妇人之仁;太重儿女情长;不适合再担任魔君之位。可他们都忘了,我的娘亲她是被你掳来的魔域;甚至于并非自愿生下的我。她明明该属于人间,沐浴光下的。可是你同他们毁了她,更将她推向了死亡。甚至到最后,你都以为娘亲想要逃离;是因为她不爱你了。帝君,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嘛。你又凭何要我的娘亲去爱一个令她死不瞑目,辱她清白;夺她人生的恶魔。”
冷冽不但言语着对不起,宣白起身召来鬼差;告诉冷冽父亲十八层地狱便是儿子送你的第一份礼物。你可要撑下来,别死了。随即,鬼差在宣白的示意下;将冷冽带回了冥界。魔域,祭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