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容绵会放了自己,不曾想直接将自己变作布偶挂在树头;然后转头回了帐篷中休息。“师姐我恨你。”布偶看着砸落自己周身的雨,只能默默忍受着这刺骨的寒冷。
帐篷内,容绵舒舒服服的洗完澡;躺在柔软如云的床榻上;进入了梦乡。第二日,收拾好帐篷的容绵;取下树上的布偶去往了狼谷。狼谷中身穿佛见青加杏花布料所裁罗裙,眼覆白绫;身后有一头银白色雪狼为其护卫的女子。
给怀中小狼顺着毛发轻启朱唇道:“去将人带来吧。”
小狼从女子怀中跃出,带着另外两头狼去了山脚接人。雪狼问女子当真要将真相告知于他。女子靠在雪狼身上,给他顺着毛道:“他既寻到此处,那就说明某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更何况,纸包不住火的。”
容绵看着几步之遥的狼谷,将景年恢复人形的瞬间;他刚想对着容绵骂上几句。可看着容绵练习手中狼牙棒的样子,试探着问道:“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是来寻人的;又不是去打架。”
容绵让景年不用害怕自己不会打他的,收起狼牙棒让他赶紧赶路就是。景年哦了一声,跟上了容绵。等候在山脚下的小狼崽看着出现的人跑向来人对着他们不断吠着。景年同容绵翻译道:“他们说,是他们娘亲吩咐他们来接应我们的。”
容绵回着明白了,景年同三头小狼崽道过谢;同他们一同去了林中。明妙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三头小狼崽揉着他们的脑袋,望向景年同容绵的方向道:“公子想知什么?问便是。”
景年告诉明妙自己想知自己的身世,同自己爹娘的所在;还有他们将自己送去静海避祸的原因。明妙道:“魔灵,本寄生于我兄长体内。可你出生那日,魔灵自行从我兄长体内脱离;寄生在了你的身体中。你与兄长那时更为不同是他无法控制魔灵,但你却不会被它影响。你爹娘因此觉得只要好好教你抑制之法,你定会饱受魔灵吞噬心智的痛苦。可未曾想那时天族得知了魔灵之事,杀来了狼族。兄长同嫂子不愿拖累狼族,便离开了。至于你,一是因你娘亲所托;二是你留在狼族始终是个隐患;于是我将你送去了静海。至于他们后来发生了何事,我想你身后之人会给你解答的。”
景年转身看着掀开斗笠露出真容的女子,明妙的那一声嫂子;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问道:“你当真是我娘亲。”
凤瑶点头回应,景年拱手作揖跪下道:“孩儿拜见娘亲。”
凤瑶伸手扶起景年,抓着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愧疚;欣喜同激动。泪水湿润眼角,打算跪下的一瞬;景年将她扶起道:“娘亲,你赶紧起来;你这不是折煞儿子嘛。”
凤瑶颤抖着双唇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是一句包含愧疚的对不起。一旁抱着闹闹默默看着此景的容绵,悲从中来;也跟着落下了眼泪。景年擦着凤瑶眼角的泪,让她先坐下时;也将她扶到了一旁的木桩上坐下。
景年虽然很开心能同自己的娘亲团聚,可始终有些拘谨。蹲在她跟前不知所措的安慰道:“娘亲,儿子在静海吃穿不愁;过的挺好的。还有我知道当年你将儿子送走,有自己的苦衷;儿子不怪你。只是,你能同我说说当年你同父亲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将我送走;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嘛。”
时隔多年,凤瑶再度回想起那段不愿回想的经历时;眼底是无尽的恨。“天族不愿魔域东山再起,便一直在搜寻魔灵的下落。起初魔灵在你父亲体内时,我们便就每日担惊受怕。后来魔灵转移到你体内后,我们更是犹如惊弓之鸟;日夜难安。当年离开狼族时,其实我们并未带走你。而是用替身术,造了一个假的你;并用我淬炼的魔珠以假乱真;骗过了追踪我们的人。我以为将他交出后,天族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可天帝说要永绝后患,杀了你父亲;我则被带回天族囚禁在了七绝殿。”
景年怒火中烧,同凤瑶保证自己定会手刃仇人;为父亲报仇。凤瑶却希望景年不要为昔年仇恨所累,她只想他能平安的活着;过好此生足矣。
明妙更是劝诫景年,莫意气用事;令自己更加追悔莫及。随后,她同凤瑶道:“嫂嫂,前尘往事已了;你我都该释然了。”
凤瑶谢过明妙劝慰,再度同她道了声对不起。明妙欣然接受,拜别三人同狼王带着孩子先行离开了。景年这才问起了凤瑶姑姑的眼疾是如何来的。凤瑶梗咽着声音道:“当年天族打着搜查的名义来攻打过一次狼族,她的那双眼睛便是那时候伤的。这是我心底永远过不去的坎,更是我此生再难偿还的债。”
景年看着忧心忡忡凤瑶,为她排忧解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