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化作几百个小球粘连在景年身上的同时,也相互融合变作了一个将其包覆于自己体内的巨人。容绵取出景年原本的心脏时,也发现那并非心脏;就是魔灵。残孤刚想解释,魔灵便就钻入容绵吞噬她的意识。
残孤见状赶忙施法令魔灵消减了吞噬的力量,自意识海中苏醒的容绵看着质问自己为何要让它消失的那团红雾,同它解释道:“我不是要杀死你,也明白你虽为魔灵;可也并不想为恶世间。所以,你可以继续沉睡在景年体内;但同样的答应我不会再随便控制他的意识。”
魔灵答应,醒来的容绵也再度飞身而起;将自己的一颗心给了景年。魔灵谢过容绵再度回到景年体内的同时,闹闹也变回了扑闪着翅膀接住景年的小灵兽。容绵紧接着落于地面同残孤道:“长老,我想你也不想魔域再遭重创吧。所以,让其回魔域之事;不若他日再说你觉得如何?还有他身上有魔灵之事,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残孤告诉容绵是一个不识真面目的黑袍人将消息透露给的自己。随后,他将魔主令容绵道:“此令牌,还烦请姑娘代为转交给帝君。就说魔域众人,恭候帝君归来。”残孤离开后,容绵也将人从闹闹背上扶下;照看起了他。
寒露渐重,星月为伴的夜空下;篝火旁暖悠看着梦魇呓语的景年;也将熬煮好的药汤喂入了他口中。一炷香后,醒来的景年坐起身落着泪自责道:“若非我执意要来狼谷,要不是那些人自私自利;我娘就能逃到此劫。”
容绵擦着眼角泪宽慰景年错的并非他,他无需罪责自己。逝者已逝,他也当往前看才是。”
景年嘴角扯过一抹冷笑,眼神冷冽如刀言语道:“凭何他们能心安理得活着,我就要家破人亡。师姐,他们罪该万死。”
容绵明白景年心意已决,将残孤留下魔主令交给了他。“景年,我明白劝不了你。可我也希望你莫要因复仇心切,再令自己无所归。”
景年心中了然,让容绵放心;自己会三思而后行的。”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闹闹喊着小主人飞向千雪时,两人看着赶到此地的千雪;景年问她怎会来这里。千雪告诉两人来寻他们帮忙的,问他们可愿随自己走一趟鬼都。
两人想不到理由拒绝,便一口答应了。之后,景年在外守夜;千雪同容绵也回了帐篷中休息。午夜,披着毯子从帐篷走出的千雪;于篝火旁坐下将一个骨灰盒交给了景年。“你父亲的骨灰,凤冷熠托我交给你的。”
“等过些时日,我会将它带回去;同娘亲葬在一处的。这样一来,娘亲同爹爹也能瞑目了。”景年想着,想起了十五岁那年自己第一次得知真相的情景。
十五岁冬至那日,叔父瞒着千雪带我来到了祠堂。他揭开一块盖着写满符文用黄布盖着的长生牌,让我跪下同我道:“景年,这是你父亲的长生牌。你母亲并未身死,而是被囚禁在了天族。你则是你姑姑亲自送来的静海,说是希望我能帮忙救你一命。我答应过你姑姑,此生不会让你知道你的身世。可是这些年随着你体内魔灵的苏醒,我觉得有些事不该在瞒你了。至于以后的路,不管你要如何走。叔父都希望你莫冲动,毕竟你爹娘当年拼死保下你;是希望你能好生活着。”
那时我被此事冲击到一时无法接受,拜别叔父茫然若失离开了祠堂。我漫无目的走在路上,借着酒麻痹着自己。等到千雪找到我,我已经不修边幅在荒废的屋舍中度过了两日。千雪提来一桶泔水直接浇在了半梦半醒的景年头上。
景年闻着那股弥漫而起的腐臭味,惊坐起去到一旁将这两日喝下的酒全都吐了个干净。他转头恶狠狠望向千雪,问她疯了嘛泔水也敢往他身上倒。千雪捂着口鼻,离他一米远将一个包袱扔给了他。“洗干净了再来见我,不然我每日都来到一桶泔水。正好,也能帮你以臭止臭。”景年接住千雪扔过来的包袱,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人。闻着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味差点又吐了时,赶忙去了澡堂。澡堂内,掌柜同前来洗澡的人闻着臭气熏天走来的人;全都退避三舍。掌柜将一块木牌扔到景年脚边道:“景年,小姐单独给你在二楼开了一间房;你上二楼去洗就成。”
景年俯身捡起木牌,去往二楼厢房洗漱了起来。等到他洗漱完准备离开时,现身的千雪也拦住了她。“怎的你这是钻了牛角尖走不出来了。”
景年收回推门的手,回身坐下道:“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即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不能报父仇;也救不了母亲脱困。”
千雪将一盏茶递给景年道:“景年静海同龙族就是你的底气和靠山。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