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顺着口子“哧啦”一下,直接拆开了这捆皮幅147厘米的皮革。
这捆结结实实的皮革,真得很沉!陈雪仍记得第一次抱这种皮子的窘境,只能伸出两只手,把它环绕到怀中,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抱起它,然后,一步一步地挪到裁剪桌子上。
做完这些,额头上,硕大的汗珠,会顺着脸颊,直接淌湿胸前的衣衫。再加上,她的身体在经历过两次事件之后,不似从前强壮,当时她还要承受那种高强度的工作。
真的,现在,她再想起这些过去的事,都会忍不住佩服当时的自己。那股势在必得的冲劲,才会让她拥有前所未有的勇气!
如今,这份工作,陈雪不仅适应下来,更是完全投入。
她喜欢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这样可以让身体变得很累。同样,她喜欢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算数学算式的工作。只有这样,她的脑子才不会一直胡思乱想。而她整个人的身心也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面对这份她喜欢的工作,她从开始便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不论在裁哪套样板前,她都会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把这套变尺寸的订单,所有改变的地方都一一算好。算好之后的尺寸一目了然,再用手中的直尺和铅笔,一米一毫地画在皮子的背面。
最后,从上到下扫视一眼,拿起大剪刀顺着皮革上的直线、弧线,“咔哧咔哧”裁剪。
绞皮的声音,再加上不会停滞的速度,总是充满碎裂的快感。而这种舒服的碎裂感,却能治愈心中悲痛的裂痕。
“明姐,你还记得,老刘厂里那个缝纫,迟晓丽吗?”赵兰娟低着头,对着皮革的剪口,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