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武智冲,给他一个公平...”沈奕拿着那铜茶壶缓缓往杯子里倒着茶,就看武智冲吹了声口哨,四条滴着涎液狼狗咆哮着狂吠冲了上去,张着尖牙血口,狠狠地咬住了那人的“四肢”,边撕扯着,一点点撕碎他的“四肢”,尖叫声中,血肉碎末撒地遍地都是。
看着沈奕气定神闲地倒着茶,听着那惨叫声越越弱,轻轻拉起自己的长袍马褂衣角,以免自己衣服沾到了血迹,目睹这血腥的场面,刚才已经精神压迫达到极限的张墨脑袋已经发懵了,他明知道这些狗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那个“乡民”四肢上都绑着充满棉花的血袋道具,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可当他再望向正在摸那个铜茶壶眼神阴冷而平静的沈奕,再看着他们后面那一排阴森森的“乡绅”,全身都不禁有些发冷。
此时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他现在的感觉——“身临其境”
“六爷,现在该谈你的事情了,你吃两碗的粉,为什么只给了一碗的钱?”
沈奕转头用那双平静而残忍的眼神望着张墨,拿起茶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孙守义,在座所有的乡亲,都会为你的你的家人做主,大声说,几碗?”沈奕温和笑容里带着让人不寒而栗地残忍望着孙守义问道。
孙守义看着他的眼睛顿时吓得一哆嗦,终于下定决心,狠狠道:“两碗。”
众人不由一阵叹息,孙守义愧疚的瘫倒在地,沈奕只是静静地看着绝望的张墨,欣赏他此刻的无助表情。
张墨感觉到全身力量被抽空了,恐惧与愤怒两种强烈的情绪让他快要窒息了,他看着座位上望着他的沈奕,突然觉得他瘦弱的身形无比的高大,愤怒绝望中他终于失去了理智,他一步步地走向沈奕,颤抖地望着他道:“你是一个恶人...”
“哦?”沈奕抬眼不明所以望着他,轻轻擦拭着手里的茶壶。
张墨惨然地笑了笑,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比恶是吧,我他妈的比你还恶!”
众人聚精会神看戏中,就见张墨猛然抬手,一刀狠狠地插在自己的肚子上,大家都在心里一阵惊呼,可马上就有人发现,剧情不对劲了,因为张墨肚子上没有任何血液溅出来,再就听张墨面色涨红一声“哎呦呦”捂着肚子就惨叫起来,所有看着这处戏看得出神的大家伙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人反应过来。
就听道具组的一个哥们立刻凄厉地高喊了出来:“尼玛张墨肚子上没涨血袋呢!!”众人反这才如梦放醒,在江文惊慌地喊了一声“停”,大家这才手忙脚乱的上来看张墨的情况。
拉开张墨的衣服,就见张墨用塑料道具刀把自己肚子扎拉一个深深地血红印子,长出一口气的江文都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肚皮,无语笑骂了出来:“你他妈的这是演傻了吧,没血袋就把自己肚子上捅刀子,把老子的道具刀给我捅坏了,你可赔不起。”
“哎呦干爹...你轻点,你这可是重伤,呵呵。”张墨哎呦呦傻呵呵地笑着,望着江文问:“怎么样江老师?这次我演的好不好,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看看他们。”江文笑着,指着后面张若云他们这些围观的人,就看张若云那微微张开的嘴巴和一动不动的肢体,都将他们内心的震撼没有任何掩饰地展现了出来。
这一场戏,冲突性与张力极强,几位演员你来我往每个节奏都精彩绝伦,几乎完完全全爆发了出来,完全不输给江文还有葛游他们那几场对手戏的感觉。
这巨大的戏剧震撼力,让久经沙场的工作人员也是哑口无言,甚至是无法动弹,特别是看着那角落四条站着尖牙俐齿滴着涎液的狼狗,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蝉。
大家都在称赞着张墨的爆发性的表演,张墨自己都是有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怎么达到刚才那种状态的,不过心里还是感觉美滋滋的。
而江文的目光却集中在了沈奕身上,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复杂。
这场戏里,其实张墨他把老六那剖腹复杂的内心情感演出来了,而这个情感并不是张墨揣摩出来的,完完全全是沈奕他一手给引导出来的。
从一开始沈奕就用武智冲与狼狗撕碎一个乡民的事件,残忍地表现他的在鹅城的势力与权势,而面对张墨,他也一直是用一总高高在上的态度引导刺激着他。
在那场撕碎乡民的戏结束之后,一句:“县长要给鹅城一个公平,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平。”这样一句台词,其中的力量就增加百倍,让张墨几乎立即失控。
而且这种失控还不是彻底的失控,张墨每一个反应,都是他扮演的胡万与姜伍扮演的武智冲营造而出,两人一搭一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