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义与非正义的问题，就说现在在我们这里，根本不存在刑讯逼供，你们要在我们这里硬抗，留给自己的只不过是给自己加重罪状的一个可笑而愚蠢的堂吉柯德。也许你会说，人是要讲信用，讲义气，对，讲信用，讲义气，那要看针对什么人，什么事，对这些唯利是图，无法无天，杀人如麻，反复无常的人，同这些人讲信用，讲义气，那不是与虎谋皮是什么，他要同你讲信用，讲义气，他会拿你的老婆孩子当人质吗！”

米月收住了笑，叹息了一声：“吴承忠，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我不会蠢到这个地步。既然落到了公安的手里，既然你的家小让人家当人质，你在这里交代不交代，对他们来说，都是个未知数，既然是未知数，我就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公安这边，我要有个退路，在确保有退路的情况下，再来与他们周璇，不会蠢得光凭自己的一时愚忠，把一家人都搭了进来。”

米月说完了，喝了一口茶，便又取了纸杯，加了热水，送到吴承忠面前。

吴承忠不为所动，一声不吭。

米月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笑了笑：“好了，就说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有不对的，你也可以反驳我呀！”

米月要出门了，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妨向你透露一下吧，你不想交代的这个人，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交代不交代，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少一个口供而已，而现在这个人如果困兽犹斗，我们真的担心你老婆孩子的安全。”

吴承忠看到米月就要出门了，才急着回了一句：“我要是说出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米月只得又回身坐了下来。

“好，你说说，你需要我们怎么做？”

“我只有一个要求，保护我妻子孩子的绝对安全，以后生活在社会上，不能受歧视。”

米月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到的，只要她们没有牵涉到违法犯罪，我们会像普通公民一样对待她。”

“那你说说，你们怎么样才能做到？”

“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你的家小目前应该还比较安全，这样吧，我们现在正在动员各地派出所及各警种，加紧查找罗莹及俩孩子，如果你要等我们找到后被安全营救，你再交代也行，当然，要是你信任我们，先交代出来，我们在严格保密的基础上，通过查找他的行动轨迹来查找，可能效率会更好一些。”

吴承忠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他就是韩总，韩晓堂。”

米月点了点头：“唐家被杀案，也是韩晓堂做的吗？”

“是程洪通知何小宝，何小宝带领我们做的，那几个人被杀的人，都是何小宝一人做的，包括在桐木镇劫杀你们的事，也是他带我们干的，是不是韩晓堂要我们干的，我就不知道了，何小宝没有跟我们说。不过那天晚上我们去杀林总和杨钟雄，是韩总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我们用的枪，还有每个人30发子弹，也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杀唐家那事，我们每人分到了50万，劫杀你们的事，也是说给我们每人50万，却还没有拿到钱，我们没有做成，何小宝也死了，也不知问谁要了，晚上去杀林总和杨钟雄，也是说事成后每人50万，只是事还是没有做成。”

“你还知道些什么？”

“当年，桐木镇罗小聪夫妻的车祸案，也是韩晓堂指使罗向东干的。”

米月一惊：“你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杀罗小聪夫妻？怎么杀的？”

“因为罗小聪知道韩晓堂贩毒的事了，韩晓堂想拉罗小聪下水，罗小聪不干，韩晓堂害怕他说出去，才要罗向东做了他。罗向东心狠，约货车司机在他定的地方等他，两人一见面，便拿着大板手把货车司机打晕了，然后连人带车推下了山，后来又等罗小聪夫妻过来，乘他们夫妻不备，将他们连人带摩托车推下了山，然后伪造成车祸现场。”

米月突然明白，案发的那一天，正是韩晓堂为桐林镇横水村的老丈人家修坟立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