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一字一句道:“郑小青!你闭上眼睛好好想一想,她是什么人?是贩卖儿童案首犯,是一个让不少人骨肉分离,造成家破人亡的罪犯,一个民愤极大,遭千万人唾骂的罪犯!她做下的事,那才是伤天害理的事,真要遭报应的,应该是她吧!你现在还来包庇她,到底是你要遭报应还是她该遭报应!你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好坏不分,事非不分到如此糊涂的地步!这是讲姐们义气的事么!你想像她一样,成为网上的千古骂名?”
“蠢得像猪一样!”张德才在一旁愤愤道。
郑小青沉默了半天,叹息了一声:“我是同嘉丽一同到东州打工的,当初都在一家制鞋厂工作,后来她就没有在厂里干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联系了,这一次我回老家过年之前,不知道她怎么就联系上了我,同我在电话里聊了大半夜,最后她让我帮她这个忙。”
米月问:“她对你说了什么?”
“还不是问我她姑妈和她爹妈的情况,我问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工作,为什么不见爹妈和姑妈,她才告诉我,其实这不是她的亲爹妈,她也是从小被拐卖来的,她已找到了她的亲爹妈了,她的亲爹叫李大川,亲妈叫郑云香,老家在贵州黔南。”
米月、婷婷、何小宇面面相觑。
米月问:“她改名了吗?”
“她现在叫李满枝。”
“她为什么同你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也许,那晚她好像喝酒了,后来说到她身世,好像还很伤心,也许,是我一直劝她回去看她爹妈姑妈,她不回去,才告诉我她不回去的理由和原因吧。”
“你们见过面吗?”
“在车站见的面,给了我的钱和带的东西,还反复叮嘱我,她的身世和她改的名字,只告诉我一个人,千万千万不要把她的身世和改名的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她的爹妈和姑妈。”
“知道她的工作单位和住址吗?”
郑小青摇了摇头。
“你这里有她的照片吗?”
郑小青还是摇了摇头:“我们见面的时间,才几分钟。”
……
近半月辛苦的布局,换来的是这么一个结果,让米月深深地失望。
何小宇问:“要不要请gz省厅协查?”
米月叹息着摇了摇头:“不急,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说吧”。
米月回到市里,脑子一团乱麻。邹红艳被劫持案,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线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谭伟人间蒸发了似的。米月脊背阵阵发凉,米月思来想去,要解开这个谜,还得从这个吴重九和神秘的金碧辉煌娱乐城下功夫。
吴重九的出租房在城东区的曲河村光明街,这里原是城郊的一个村子,虽是离市中心较远,却能直通地铁,交通方便。村子大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建筑,村民在自家的房基上盖楼,栋栋如插筷子般崛地而起,楼层四到六楼不等,因没有统一规划,楼座之间几乎没有空隙,楼与楼的窗户伸手可触,一家吵架,四邻都听得到,一家媳妇炒菜找不到油盐酱醋,让隔窗另一家人递过来,也有翻窗去偷人家媳妇的,小偷只要进了一户人家,可越窗偷十几家而不用下楼,公安民警最怕到这些楼上去抓人。吴重九租的一套房是位于四楼的约60平米的两室一厅,楼的四周,只有一面临街,其他三面都是伸手可及的窗户对窗户。
楼下的光明街,却是一片繁华的商业街,三步一家小餐馆,五步一家小超市,还有美发洗浴歌舞娱乐,应有尽有。吴重九楼下门对面,是一家小餐饮店,店子虽小,却早餐盒饭,面食饭菜一应俱全。夫妻小俩口经营。
米月来的时候,是上午10点,小餐饮店正是清闲的时候,见女店主正在择葱蒜,旁边坐着一个约七十多岁的老大爷,正在吧搭吧搭抽水烟。
米月带着吴昊,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寒暄了几句,便打探吴重九。
女店主十分厌烦道:“你们上次不是来问过了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米月笑了笑:“这人在对面楼上住了好几年,来来去去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与他无亲无故,我哪有闲功夫管他是什么人!”
“他没有来你这里吃过早点?”
女店主摇了摇头。
“认识谭伟吗?”
“不认识。”
米月见大爷在一旁默默地抽烟,便问:“大爷,这是您儿媳吧,好能干呀!”
大爷笑着点了点头。
“大爷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