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剥洋葱一般层层剥离，一点一点地拆解炼化，以李行舟的道行，配合他那道残缺的因果神通，就不存在任何弊端。

并且，希瑞克的神职乃是谎言、欺诈、谋杀、阴谋、幻象，其神职碎片当中，蕴含的全是这些方面的法则结晶，对李行舟的心魔之道，无疑是一剂大补——谎言、欺诈、谋杀、阴谋、幻象这些领域，放在哪个世界都是通行的。

整块神职碎片不大好使，但这些一丝丝剥离出来的具体领域，只需略作调整，就能直接炼化为李行舟心魔之道的底蕴，并在这个世界施展出来。

现在这种炼化，已经持续了一月有余。

李行舟获益匪浅，不仅心魔之道修为更上层楼，还通过炼化希瑞克的神魂和神职碎片，洞悉了一些隐密。

与地狱维度碰撞的，并非整个费伦世界，而是深渊层面。

至于碰撞的原因，希瑞克也不甚了然，他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受害者——

正好好呆在自己神国，边听祈并者唱颂边策划些阴谋诡计呢，突然就被一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强大到无可抗衡的力量扫出了神国，一路跌入深渊，还正好撞上了维度碰撞。

当看到数以十计的神祇与他一样，从各自神国中跌落深渊，并且深渊即将与一个未知维度碰撞，众神还恰好跌落进碰撞区域之内时，精通阴谋的希瑞克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他和那些倒霉的神祇，这是被当成维度碰撞的缓冲层，或许者说祭品了！

正因为着有众多神祇充当缓冲，正常情况下，可能导致深渊层面与地狱维度玉石俱焚，进而影响到现实位面的维度碰撞，才显得那么柔和，基本没有对双方造成多大的实质损害。

李行舟这边世界的几个地狱维度，也就是地震、火山更加剧烈频繁了些，一些地狱监牢坍塌，少数地狱恶魔借机潜逃到了人间。

费伦世界那边，也只是破碎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深渊层面，死掉了不知多少恶魔。

维度碰撞这种级别的动荡，就只造成这么一点点后果，完全可以说是大幸。

可对于充当缓冲的诸神来说，下场就非常不幸了。

有不少较弱的神，当场就形神俱灭。

希瑞克这种强大神，也是当场神躯破灭，只剩一缕残破的神魂，寄宿在同样残破的神职碎片里。

等到他恢复清醒时，已经飘荡在另一片星空之下了。

之后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恰好遇到了被雷神暴揍一顿，从彩虹桥跌入宇宙星空的洛基……

希瑞克以自身视角得知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些，其中多有模糊不清。

如，是谁推动了维度碰撞？又或者，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天灾”？

又是谁，将希瑞克等诸神扫出了神国，拿他们当缓冲垫？

费伦世界的天道代言人，至高神AO吗？

还是别的什么大佬？

碰撞发生之后，除了有一些死鬼掉落到这边世界，还会不会有其它后继事件？

以上这些，希瑞克都一无所知。

身为受害人的他，只是在努力夺舍洛基，试图在新世界重登神位罢了。

虽然从希瑞克这里得到的信息不够详细，但李行舟倒是也能从中推测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班恩应该也是倒霉蛋之一，只是他的状态，比起希瑞克要好上一百倍。

希瑞克还在忽悠洛基伺机夺舍呢，班恩已经挑出了威斯克这个负责传教的“地上代行者”，并赋予了他“恐惧主宰”的能力，可见班恩神力较为充沛，并且应该是神躯尚存，无需夺舍。

不过班恩应该也是受伤不轻，目前恐怕正躲在某个地方疗伤。

还有狼人崇拜的那个邪神。

它应该也是在维度碰撞之中，因深渊几个层面的破碎，掉落到这边世界的倒霉蛋之一。

其藏身之地，说不定就是某个深渊层面破碎之后，遗留下来的残片。

状态嘛，应该也是比希瑞克更好。

至少人家还能招揽信徒，赐予狼人口袋维度和精金武器。

“都是上好的资粮……”

李行舟很想知道那些倒霉蛋现在都在哪里，好抓起来吃个痛快。

可惜希瑞克这家伙知道得太少了。

默默观看了一阵血海炼化希瑞克，李行舟离开心象幻境，将注意力放到阿祖身上。

阿祖现在基本上变成了李行舟的提线木偶。

当然李行舟这段时间的操纵方式，并非像曼哈顿之战时那样，用元神法相直接操纵阿祖的身体。

血海魔君在囚禁炼化希瑞克和神职碎片，分不出额外的力量直接控制阿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