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分别。

于是他问出了口：“那你有什么打算？”

温寻庭默了一瞬，说：“我也留下。”

仿佛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流转。

“……好。”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衡竹给自己倒了碗水，拿起碗的那一刻，他开口问：“事情可安排好了？”

黑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里，最后幻化成殷长源的模样，站在衡竹面前，他低下头：“禀告殿下，属下和玄承宗那边已经安排好，现在只待殿下过去，就可以开启阵法。”

“做得不错。”衡竹嘴角勾起，显然心情很好。

如今清寂剑派出事，剑冢被破坏，新任的清寂宗主怕是刚一接手这个宗门，就得耗费大半灵力来修补剑冢的禁制，来阻止剑气的逸散。

“徐秋河已死，剩下的秦未还要费力修补剑冢，届时阵法开启，魔境降临，秦未她就是想要管，也有心无力。”衡竹的指腹磨挲着茶碗，他轻笑一下，“我这个蠢货弟弟，误打误撞下，竟然做了件有用的事情，看来也不是那么地一无是处。”

殷长源问及他们何时离开。

“明日就走。”

殷长源问：“青苍的那两个弟子……”话未说完，就见衡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殷长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自己多话了，忙垂首道：“属下知错。”

衡竹离开了桌边，不见生气，却是笑着说：“问，没关系。”

殷长源心中松了口气，他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深知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性格，他能成为殿下最得力的下属，日常里少不了要察言观色。殿下方才未必是生气了，只是想要敲打他一番，让他记住，不该问的别问。现在又给出了让他继续问的命令，则是不再计较方才的事情的意思。

他继续将方才的问题问完：“青苍的那两个弟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问题。”衡竹说，“这两人，一人是应逐剑主，一人是逢昭剑主，这两柄剑俱是除魔剑，他们要是成长起来，将于我们魔族大不利。”

可他虽是这么说，脸上却不甚在意。

殷长源犹豫地问：“那我们需不需要在这里除掉他们？”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如今他们在清寂城，修士的地盘，他们若出手，难免泄露气息，经了清寂剑派一事，他们怕是会被群起而攻之。

动静闹得太大，不好。

“不急，待魔境开启，再处理他们也不迟。”

“是。”

次日，衡竹和宋业他们告辞。

“既然剑会因故中止，我在清寂城就不多留了，二位道友，有缘再见。”

宋业笑着：“有缘再见。”温寻庭面色淡淡地点头，衡竹也不在意。

而就在衡竹离开的当日，宋业和温寻庭都收到了来自青苍宗的传讯符。

“……玄承宗西北方向，魔境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