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席完后,已是深夜。
姜挽没有立刻回寝宫,而是去了池煜居住的宅子。
〖宿主大大,你去反派那干什么呀。〗
【不去的话,某小狐狸又要闹了。】
〖…〗
当她推开门,走进房内后,发现空无一人,周围寂静无声。
忽然,姜挽发现自己双眸被轻轻笼罩,无声的压迫笼罩在她的周围。
“宝贝,是来找我的吗?”
“你怎么猜到我会来?”
“因为...我想你了,你也有点想我对不对。”
池煜俯下身轻轻靠在她的肩膀,姜挽感到他的发丝拂过脸颊,柔软而冰凉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廓。
猝不及防,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池煜!才一下午没见而已。”
“不,是两个半时辰一刻钟三指弹。”
少年眼眸湿润,委屈巴巴的回答。
姜挽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心跳一乱,仰头捏了捏他的脸颊。
不自觉的语气放软,开口道:“我要去南疆国一趟。”
“哦,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再不回妖界,不怕你的子民们造反吗?”
池煜看着他轻笑:“不怕啊,他们打不过我。”
“不过,是该回去一趟了...”
池煜思索片刻,突然画风一转,认真道:
“此途多半凶险,照顾好自己,离裴瑾言远点。”
“遇到危险也别怕,我一直在。”
——
晨曦微亮,天边泛起鱼肚白。
姜挽一大早起床,就看到殿外停着一辆华丽典雅的马车。
随后,马车上就伸出一双瘦削修长的手。
“陛下,请随本王一同坐车。”褚听淮轻轻拉开车帘,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没等姜挽有所动作,裴瑾言先行一步打断两人微妙的气氛。
“陛下,请坐臣的马车,和外人共坐一车有损陛下声誉。”
“国师不也是外人?什么时候能左右本王的决定了?”
裴瑾言脸上笑意更盛,但说出的话却夹枪带棒:“臣倒是觉得太子殿下心思歹毒,陛下和你单独处在一室太过危险。”
“臣是外人吗?陛下。”裴瑾言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姜挽。
“哈...哈哈...当然不是啦!国师大人可是我最最最相信的人。”
“听到了吗?褚听淮。”
“呵—谁允许你直呼本王大名,不要命了?”褚听淮明显生气,眼眸染上一丝博怒。
裴瑾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还是直勾勾看着姜挽:“陛下,和臣走。”
姜挽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开口道:“对不起啊瑾言,我下一次再坐你的马车好不好 ?”
裴瑾言眸光微暗,苦涩的笑意不达双眸,眼底染上自嘲:“臣知道了...”
姜挽搭着褚听淮的手上马车时,褚听淮还不忘回头给他一个轻蔑嘲笑的眼神。
他僵着身站在原地,凝望着双双离去的背影,眼神染上一抹血色,握紧的拳青筋暴起。
——
马车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狭小的车厢里,彼此都能闻见对方身上的气息。
“说吧,南疆国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知陛下可听说过巫术?”
“在十五年前前,南疆国突发天灾,当时整个国家摇摇欲坠,人口大批大批死亡,接近灭亡,后来一夜之间,却奇迹般重获新生。”
“在那之后,南疆蒸蒸日上,国康民安。”
听他说着,姜挽眉头簇然一紧。
褚听淮不疾不徐拿起一块漂亮精致装饰着异域花纹的桂花糕,递到她嘴边。
“尝尝。”
姜挽有些抗拒,偏过头。
“不要,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蛊。”
“本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怕甚?”
“再说…我怎么舍得伤害你。”说这句话他的声音放小,几乎微乎其微。
姜挽疑惑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陛下快尝尝。”
姜挽气闷,一口咬下半个桂花糕,连同他微烫的指尖。
指尖炽热的触感,如同涟漪般散开,让他不由得一缩。
然后,慢条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