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天蒙蒙亮。
挽月宫外,有三人早早等候,吵的不可开交。
褚听淮一身玄色锦袍,天还未亮,便早早在此等候。
裴瑾言亦是如此,两人几乎同时来到,一碰面,火药味浓浓燃起。
“太子殿下好兴致,这么早来这里是有什么心事吗?”
“彼此彼此。”
“不如早点回去,陛下怕是不想见到你。”
褚听淮冷笑一声:
“哈,你现在身处的是本王的国家,又有什么资格在这?”
“要不是为了陛下,你觉得我会来这?”
“……”
两人在言语上针锋相对,不分伯仲。
此时,一道磁性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场面:
“哥哥们,别吵了,你们怎么知道昨晚陛下亲我了?”
褚听淮:“……”
裴瑾言:“……”
“你再说一遍?”
两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同时响起,偏偏池煜还继续火上浇油。
“你们都是过客罢了,只有我是她最亲爱的小宝贝。”
少年一袭红衣,马尾高高束起,双手环胸背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笑的肆意又张扬,话里的傲慢一如既往。
看起来非常欠揍。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
一脸困意的姜挽从殿内走了出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
树上的池煜“咻!”的一声飞了下来,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
“宝贝,早上好呀。”
似是为了故意炫耀,池煜的唇瓣总是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
姜挽顿时愣在原地,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昨晚的画面。
连忙把他往旁边推了推,池煜也如他所愿,假装被推的连连后退。
“陛下,您怎么这样...”
整个人都是一副:我好委屈,但我不说的模样。
“够了。”
裴瑾言暗自攥紧了拳头,“妖王殿下是没手没脚吗?非要黏在陛下身上。”
“你嫉妒了?”
“……”裴瑾言一时无言。
“陛下,本王一个时辰前就在此等候,早上的风好冷。”
“感觉像是得了风寒。”
“你这么早来干嘛?要不要紧。”
身旁二人听到这话,面色窘迫,露出了那英抱头同款表情——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褚听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得逞的勾起一抹弧度。
“陛下,臣比他早来。”
“你胡言,明明本王你早来。”
“我比你先一步踏进院内。”裴瑾言理直气壮道:
“……”这下轮到褚听淮没话说了。
“你俩都闭嘴,我来的最早。”池煜浅浅出声。
二人纷纷疑惑的看向他。
池煜指了指院子内的那棵树“我昨晚在那上面过的夜。”
众人:“……””
“你睡那做什么?”
“想早点见到您呀~”
另外二人咬牙切齿:“可恶,被这小子得逞了。”
气氛微妙。
——
用完早膳后。
姜挽一行人本想在幽谷园内转一转,顺便商讨一下关于此次疫病的要事。
可往往平静时总会有不速之客的到来。
一小宫女直冲冲的朝褚听淮撞来,衣衫暴露,准确无误。
满脸梨花带雨,娇娇软软。
下一秒,却被褚听淮一脚踹在地上,抽出剑刃,利刃划伤她的脸颊。
“你是何人?”
这小宫女娇滴滴的紧咬嘴唇,满脸不可思议。
那副红透的眼眶,更是我见犹怜。
“奴婢...奴婢苏柔儿,无父无母,本想在这宫内寻个官职,可却惨遭太监侮辱。”
这段话叫别人听了,可能觉得这女子身世凄惨,故而怜惜她。
但她只会恩将仇报。
褚听淮懒得听她解释,准备直接一刀封喉。
“慢着!”姜挽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她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柔儿,给人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虽容貌清丽,但苏柔儿此刻却感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