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夫人,大少爷,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梁嬷嬷,我和渊儿想要与母亲单独说几句话,你且先出去。”
梁嬷嬷不敢做决定,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夫人,只见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丝惊恐的眼神。
谢老夫人心里很清楚,云之晗应该是为了渊儿家主之位来的,她就这么盼着自己死吗?
“二夫人,大少爷,老夫人她身边离不开人,老奴就在这里服侍,夫人和少爷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老夫人听罢,连连点头,赞同了她的想法。
但云之晗却冷笑道,“梁嬷嬷这是何意?我和渊儿难道不是人?老夫人之前生病,不一直都是我亲自照顾的吗?今儿个怎么不行了?”
“况且,大嫂前些日子刚找过我,让我过来看望母亲,我因身子弱,所以推辞了,今日来,就是向母亲请安的。”
“还是说,梁嬷嬷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二夫人多虑了,老奴多嘴,只不过多一个人照顾,老夫人也会更舒服些。”
谢柏渊走上前,质问道,“梁嬷嬷是认为我这个孙儿是个废物?”
“大少爷息怒,老奴绝无此意!”梁嬷嬷直接跪下来,如今老夫人连日常起居都是问题,她可得罪不起这两个人。
“既然如此,那就请梁嬷嬷带着丫鬟们出去吧。”云之晗再次下了逐客令。
“这……”梁嬷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之晗显然没有耐心了,她都站累了。
“渊儿,梁嬷嬷心怀不轨,趁着老夫人身子不适撺掇家产,人赃并获,拉出去仗棍二十,念在她多年照顾的份上,暂且留下,若再以下犯上,直接轰出去。”
“儿子明白。”
还没等梁嬷嬷反应过来,谢柏渊就将她从地上拎起来,走出房屋。
旁边的小丫头见状,浑身战栗,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怎么?你们还有异议吗?”云之晗看向她们问道。
“奴婢们这就出去。”
“锦上,看好他们,若谁走漏了半点风声,直接棍棒打出去。”
“奴婢明白。”
言罢,锦上带着人便离开了,屋里仅剩下云之晗和谢老夫人。
她做到老夫人身边,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母亲,近来可好?我听府医说,您的身子怕是撑不了一年了。”
“你想干什么?”老夫人惊慌地望着她,吓得不禁往后坐了坐。
“儿媳能做什么?当然是孝敬您了。”云之晗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母亲,儿媳想着,咱们要不先把家主立了吧?”
“这样一来,渊儿也好将全部心思放在朝政上,家里的其他子嗣,他也能多少帮衬这些,咱们谢家的地位也会更稳固,您说呢?”
“你休想!”老夫人深知,这是她唯一要挟云之晗的筹码了,若交了出去,她就彻底没活路了。
云之晗听到,也不着急,而是岔开了这个话题。
“母亲,我就喜欢您这副自信的模样,总是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以为沉默就能掩饰很多事情。”
“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一天,您干的那些脏事终会真相大白的。”
谢老夫人拼命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用威胁我。”
云之晗感到些许无奈,行吧,她自己劳心费力点,跟她掰扯掰扯吧。
“许姨娘被谢松桥辱没了,是不是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理的?还有侯府突然失踪的那些丫头,是不是您默许杀害的?”
“当然了,还有一件事。”云之晗的眼神有了一丝杀意,“我爹娘当年遇到山石滑落,是不是你默许谢松桥去做的?”
此话一出,谢老夫人彻底崩溃了,用力摇着头,嘴里不停地说这两个字,“不是!不是!”
她终于明白云之晗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怪不得她盼着自己死,谢老夫人第一次感到如此惶恐。
云之晗根本不予理会,继续说道,“母亲,莫要慌张,我再告诉您一件事,渊儿也知道这些事了,所以,他不会与您站在同一条战线。”
“母亲若是识趣,就乖乖地立下家主,我可以保证您的药材是上等的,至少可以多让您活个三五年。”
“若是执意不愿,那儿媳只能为爹娘报仇了。”云之晗冷笑一声,“更何况,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柏渊在家族中的地位吗?”
“根本不可能!柏良是个庶出,他没资格,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