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鸨一惊,事情难道败露了?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敢为大人可是从上京来?”
谢柏渊拿出尚方宝剑,自荐道,“本官是朝廷任命的吏部尚书,尚方宝剑在此,如皇上亲临!”
话音一落,青楼中的人齐齐地跪在地上。
“原来是尚书大人啊,小人不知大人到此,还望大人惩罚。”
“老鸨,本官最后问你一遍,潘大虎现在何处,若是如实说出,本官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愿,你就去同姬方作伴儿吧。”
“回大人,潘大虎就在二楼。”她可得罪不起上京的大官啊。
“来人!把人给本官带过来!”
“是!”
须臾,潘大虎衣冠不整地就被带了过来,此时的他还睡眼朦胧,不知发生了何事。
“靠!莫挨老子。你谁啊?敢动本大爷,你是不想活了吗?”
“放肆!”护卫踹了他一脚。
“坐在你面前的是吏部尚书谢大人和长公主殿下,岂容你撒野!”
这一下,潘大虎反应过来了,吏部尚书怎么了?他上面还有兵部尚书顶着呢?
不过这个公主是谁?管她是谁,后宫不得干涉朝政,她管不着。
“吏部尚书怎么了?尚书就可以为非作歹?诬陷良民吗?”
谢柏渊听闻,只觉得好笑,这人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称良民?谁给他的胆子?
“潘大虎!这是百姓们对你的控诉,你可知罪?”
他将一张张诉状扔到他面前。
潘大虎才不在乎呢,每年都有一堆人告他,最终还不是都被摆平了?无非是花点银子的事。
“哼!一群无知百姓,他们知道什么?整个沣水县都是我们潘家在撑着,这些百姓就是无中生有,嫉妒我家的钱!”
慕容语看见他这副嘴脸就觉得恶心,看来以前来的朝廷官员都被收买了。
“驸马,别跟他废话了,皇上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
“公主说得对。”
谢柏渊嘴角微微上扬道,“看来潘大少爷是死不认错了?”
“我何错之有?”潘大虎笃定他根本没有证据,但他不知,对方根本不是来找证据的。
“好!来人啊,将潘大虎游街示众,告诉百姓们,此人交由众人处置,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属下遵命!”
潘大虎瞬间蒙了,这什么情况?怎么连审问流程都不走了?上来就拿人。
但没等他多考虑,就已经被护卫们带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样是违反律法的知道吗?”
不过没人听他讲话。
一出青楼,外面早就自发集结了受苦受难的百姓们,他们得知能亲自揍潘大虎一顿,都纷纷赶来报仇。
护卫将方才谢柏渊的话重复了一遍后,便将潘大虎扔到了众人当中。
但大家还是不敢动手,毕竟这人要是死不了,受罪的还是他们。
潘大虎惶恐道,“你们别过来啊!谁若是敢打老子,老子一定让你们全家赔命。”
这时,谢柏渊走出来,冲着他就是一脚,“百姓们不用担心,出了事本官顶着!”
有人撑腰了,大家自然不怕了,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一人一脚,围攻潘大虎。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们钱。”
“谁要你的臭钱!狗杂碎,你的钱都是从我们这里剥削的,银子本来就是我们的。”
“就是,你们潘家就是寄生虫,在沣水县仗势欺人。”
“这一脚是替我儿子踹的,若不是你把他的腿打残了,他怎么会去自缢!”
百姓们一边打,一边哭,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能出气了。
柏渊和长公主站在一旁观望,心中更多的是无奈,沣水县的百姓太可怜了,他们伸冤了这么多次,竟然全被拦了下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半个时辰后,百姓们都打累了,逐渐停了下来。
两人见差不多了,便制止众人,让官兵们将潘大虎拖回了青楼。
此时,他已经满身是血了,嘴里还吐出了几颗牙齿。
“你、你们想干嘛?”他气息微弱地质问道。
谢柏渊抿了一口茶,轻松地告诉他,“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本官自然是在为大家伸张正义。”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老子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