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
见万俟朔脸上的神情是如此不屑,她开口澄清:“误会,误会。”
虞蝶嫜说得对,直接杀出去和同她关于一室比起来,的确没那么有意思。
他眼下弥漫着算计。
忽然,白天时分的那个刺客头儿从远处而来,落在众人前方,他手里依旧握着大刀,张扬又嘚瑟。
“我说,你们还真以为逃得出这里吗?别白日做梦了,这里可是晨昏楼,有来无回之地。”
程轩昀将大刀扛在肩上,见对面多出了一个人,迟疑发问:“诶,你——说的就是你,你从哪儿来的?”
然而,少年仅仅向他投去一道嗜血的眼神,程轩昀就被吓得不寒而栗。他稳住心口,强装淡定:“不、不会说话啊,那、那就不问你了。”
刺客头儿程轩昀赶紧把目光从黑袍少年身上挪开。
“所有人听令,把他们押回去。”
他凶巴巴地盯着虞蝶嫜和空竹,嚣张气焰只敢往她们身上使。
见状,虞蝶嫜赶紧拽了拽万俟朔的衣角,不回头却低声提醒:“臭脾气,他们要过来了,你还在等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解决这些人吗?”
“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体验一下被抓起来是什么滋味。”
少年的声音很轻,不急不躁,仿佛所有的事情对他都不过如此。
“什么!”
虞蝶嫜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回头望着万俟朔。
没曾想,他反过来拽住虞蝶嫜的手腕,赏心悦目:“走吧,我们回去。”
虞蝶嫜:“???”
空竹:“哇哦。”
对面的杀手:“???”
就这样,虞蝶嫜稀里糊涂地又被牵回去。
空竹紧跟其后,剩下一群杀手在院中你望我、我望你,没一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他们这是在秀恩爱?”
唯有刺客头儿程轩昀气得直跺脚:“可恶,太可恶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远处,只有一个身影从树间穿梭离去,而在方才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观察着院中众人的一举一动。
等到虞蝶嫜和空竹往回走,他也无牵挂地离开。
一场原本腥风血雨的打斗就这样悄无声息被化解。
暗室里,万俟朔主动用法术把原本撞毁的墙重新修补完整,随后,他就无所谓地找了个干净顺下的地方坐下。
虞蝶嫜全程目瞪口呆、一脸茫然。
见虞蝶嫜还傻乎乎地睁大眼睛微张着嘴站在一边,万俟朔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下,随后又满不在乎地闭上眼睛。
原本应该彻底询问,虞蝶嫜也不知自己怎的鬼使神差地按万俟朔吩咐坐了过去。
但是,她脸上所显露出的惊诧却半点儿没消减。
“万俟朔。”
她先是喊了他一声。
他处变不惊地继续闭着眼睛。“叫我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用得着你提醒?”
虞蝶嫜:“???”
什么叫做用得着她提醒?
他这番出人意料的举动,若是旁人不提醒他在做什么,想必他早已现在糊涂阵里出不来了吧。
努力在心里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虞蝶嫜重复地深呼吸,时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伸头探脑,虎视眈眈。
万俟朔见身旁的人半响都未再出声,按奈不住的他睁开眼睛,打算瞧瞧她在做什么。
然而,少女气鼓鼓的模样一映入他的眼帘,他又立刻把眼睛再次闭上。
此时,少年的心里倍感疑惑。
屠方跟他说,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若有机会共处一室,可以使女孩儿面红耳赤,服服帖帖,可当下的虞蝶嫜看起来并没有这样。
反倒是……生气得很。
他仔细回想,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一个字,于是他拿定主意,一定是屠方道听途说,纯属瞎扯,这法子根本不管用。
既然不管用,那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万俟朔准备起身离去。
然而,虞蝶嫜一把将他拽住,说话的声音换了种调调儿,气愤与委屈并存。
“万俟朔,你若是讨厌我,大可以把我丢到尸山荒野任我自生自灭,何必特地来救我又捉弄我,让我以为你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