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条命。”
方才那个面容全被粗布缠住的男人所言,他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什么验证重要,全都是无稽之谈。
于他而言,虞蝶嫜是他的一个玩具,就像养的宠物那样,只是比宠物还没用,净会惹麻烦。
但这些都没关系。
万俟朔想,至少她会把他当做正常人,仅是这一点,就足够了。他虽然不懂何为喜,何为爱,但他懂得惺惺相惜的道理。
虞蝶嫜对他不算太坏,不算太坏,便已经是唯一,所以,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不管她。
中了男人撒出的迷幻粉之后,虞蝶嫜直到这时才彻底醒来。她迟疑地望向四周,又意识到自己被捆住绑在这里,心中一阵悲凉。
终于,她受不了了,对着面前荒凉的空荡之地斥声喊道:“不是,怎么我这么倒霉啊?在莲城被万俟朔绑,到这儿了还得被来路不明的坏蛋绑是吧?”
越想,虞蝶嫜越发怀疑自己的命盘是不是被人精心设计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这么衰?
突然,木屋被长剑刺穿,捅出一个窟窿,一道天光由外照射进来。
渐渐地,天光后的人影也越发清晰,一袭黑衣的少年端臂坐下,洋洋散散地注视着屋檐下的她。
“万俟朔!你来救我了!”
一见到他的身影,她的喜悦便破壳而出,将方才的沮丧和不服一扫而光。
然而,少年在目光与她对视片刻后,又漫不经心地将头抬起:“刚刚是谁在抱怨被我绑在无方潭啊?”
听到这话,她立即跌跌撞撞站起,双手被绑在身后侧,两眼放光,脸部红心不跳:“对啊,到底是谁在抱怨不满?简直荒谬!被我们气宇昂昂、威风凛凛的万俟朔大人绑,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可别不知好歹!”
她一边说,一边扬起嘴角,时刻观察他的面目神情:“怎样?万俟朔,你要不要考虑下来帮我解开绳子?”
少年低下头端详她:“怎么?你很想解开?”
“当然!你都不知道,我被这绳子绑得手都酸了,好疼的!”
说完,她特意摆出委屈的表情,眨眨眼,眼眸闪着微光,以一副受屈的模样看向万俟朔。
“没问题。”说这话时万俟朔倒是异常干脆果断。
不知道他心里装着什么坏水,万俟朔一跃而下,来到她的身边。
见状,虞蝶嫜立即小步迎上去,满眼期待。
只见他嘴角不经意间渲染上一层笑意,接着,他抬起手,将手指放在虞蝶嫜身后双手的绳索上。
她顺势转过身去。
但少年将手放在这绳索上却停住了,一动也不动,只是略带……欣赏地打量?
“快点呀,臭脾气,你还在磨蹭什么?”
虞蝶嫜背对着他,只好转头回望他,但并不能看到他在做什么。
“先问你一个问题。”
“不能等解开了再问么?”
“不能。”
“那好吧,你问。”虞蝶嫜实在搞不懂万俟朔在想什么。
“你都牵过谁的手?”
“谁的手?让我想想哦,张一、李七、小梅、小条、云翳……好多好多,数不完。”
一边说,她还一边发出赞叹,看上去是全然不明白万俟朔这句话背后的用意。
只见少年的眼眸一沉,阴郁之气迸裂而出,盯着虞蝶嫜手腕的目光变得凶狠了几分。
他当然不是看不惯这双手,而是气那些脏了她双手的人。
“我不算么?”
万俟朔冷不丁地又问了一句。
“我们只是拉手臂,从没牵过手,自然不算。”
“那为何别人可以,我不可以?”
直到万俟朔说出这句话,虞蝶嫜才渐渐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她的神情突然变得迟缓,仔细回味他方才的那句话。
“等等……万俟朔,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吃醋?”
只见少年眼里闪过一丝发自内心的不解和惊诧,从来独自生活在无方潭的他从未听过“吃醋”二字,更不明白这二字而何意。
只是隐隐感觉这二字并非好东西。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张,他立刻一挥手,刹那间,绑住虞蝶嫜的绳索被割断掉地。
同时,他还不忘补充一句:“你想多了。”
两只手总算能活动活动,虞蝶嫜转身,一边活动手腕,一边以一种期待和“调戏”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