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位面崩塌，封印不破，扶光突破，击杀清衍。

无论是哪种局面，清衍难逃一死。

而姜桂月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死局，死的成了她这个本该死在河流中的人。

姜桂月被巨大的吸力吸走后，身处一片漆黑的混沌之中。

远处有一点光亮，朝着光亮走去，正是将她吸引进来的窟窿，可她却被一个屏障阻挡在了窟窿的这一头。

看着外面谪仙般的清衍仙君，如今竟然落下眼泪，那眼泪是为了她这个弟子。

姜桂月内心有种触动，一种无名的酸涩。

姜桂月唤出系统，询问，“任务是否结束？”

系统没有用屏幕显示，而是语言告知。“任务进度95%。任务目标未黑化，任务位面稳定，世界和平，任务完成。”

姜桂月松了口气，任务也是了了。

可完成任务的姜桂月并未离去，只是呆愣着看着外面还在竭力封印着的人，以及落泪的清衍仙君。

系统沉默良久，提议道：“老大，你想任务进度100%吗？”

姜桂月没有说话，只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而探查到姜桂月新衣的系统继续开口，“你现在的肉身还有消散，暮山留给你的神力以及灵力都还在，你可以动手修复封印。”

“神族已经消亡，魔族封印还重要吗？”

系统叹声，“不重要了。神魔本就一体，可在这个位面来说，魔族封印代表着和平，他们的认知中依旧存在被封印的魔。哪怕这代位面之子陨灭后，天道还是会继续诞生位面之子，维护这个位面的持续稳定。”

是啊，位面之子从来不只是一个人。但却只能是自生自灭，不能由是其他人杀死。

“你若修复封印，按照规则，你的肉体消散后，灵魂还在，凭借着力量，能够入梦。”系统试探着的提议。

它知道，现在姜桂月在意的是清衍。

而听见能入梦的姜桂月并没有迟疑，选择动手修复起了封印。

有了姜桂月的助力，封印‘理所应当’的再次稳固。

外面众人可算是松了口气。

而在封印稳固的那一刻，姜桂月现在的身体便开始了消散。如同灰烬一般，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成为灵魂体的姜桂月，如系统所说的，拖着白雾般的灵魂游荡到了清衍身边。

熟睡的清衍，双眼紧闭，一手捏着被小心翼翼粘在一起的玉珏，一手握着姜桂月做的剑穗。清衍将剑穗单独取了下来，连同落月剑上的一起。

白雾一动，消散开了。

而梦中的清衍却看见了思念多年的人。

“月儿，是你吗？”清衍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五年了，你始终不愿入梦见我一次，可是怨我丢下了你。”

姜桂月红唇嗡动，想要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响。原来已经五年了啊。

只听见清衍轻言细语的说话，“你放心，我已经杀了徐浩，为你报仇。我也才知道他迫害你至深，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扶光，扶光也被关押起来，师兄废了她的灵根，再也见不到光明了。”

“月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的，你等我。”

清衍还在继续说，可姜桂月从最开始发不出声，到现在连清衍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看见清衍双唇一开一合。

姜桂月疑惑，他在说什么，我想你？我等你？我愿意？还是其他什么？

可姜桂月最后连看都看不了了，再次消散在清衍面前。

清衍伸手想要去捞，却发现抓住的是阵阵白雾，虚无缥缈。

“月儿！”惊唤一声，清衍猛的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头上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身上发着冷汗，衣服已然湿透，如同梦魇一般。

手中破碎的玉珏发出一阵阵脆声，才让清衍缓过来。

握紧了手中的剑穗和满是裂痕的玉珏。

“月儿，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