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桂月几乎是怒吼出声,“你知道什么对不对!风长生,你说话!”
越说,声音越哽咽,眼眶中的水汽凝结,逐渐溢出来,一颗一颗的落下。
泪腺决堤,泪水如断线一般从眼里落下。
抽噎的声音被姜桂月回倔强的压下,尽量不哭出声来。
可压抑太久之后,是更大的爆发。
风长生心痛的拉住姜桂月,防止她没了力气,跌倒在地上。
姜桂月的哭声也引起了吴岩松他们的注意,也发现姜桂月身旁陌生的男人。
眼神警惕,“你是谁?”
伸手想要把姜桂月拉到身后护住,可看着姜桂月的模样,悬停在空中的手,不知道是先前还是后撤。
风长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姜桂月,搀扶着姜桂月。
姜桂月挣脱开他的手,蹲在地上的角落里,放任自己大哭。
所有人都沉默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安安蹲在她身旁,轻轻帮她拍着后背,舒缓喘不过来的气。
傅瑾被推了出来后,住进了icu,每天只允许一人探望。
姜桂月并没有和家里人说,怕他们担心。
前两天,姜桂月都是独自一人去icu看看昏迷的傅瑾。也因为只能一人探望,其他人都没有去和姜桂月争,安静的离开了。
姜桂月探望出来也会去询问医生,傅瑾的状态。
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无尽的摇头。
终于在第三天,傅瑾转出了icu,转到普通病房中。
但还是挂着呼吸机,昏睡中。
风长生这些天也一直陪着姜桂月,无论她去哪里都跟着,不说话,也不离开。
任凭姜桂月怎么赶,怎么质问,他都不说话。
傅瑾转到普通病房后,姜桂月通知了所有人。
吴岩松他们才终于见到了傅瑾,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
也告诉了姜家人,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辈子。
事后,姜桂月去了解了当晚傅瑾为什么会出车祸。
从他同事口中知道了,竟然是傅瑾连着几天不眠不休,赶进度,就是为了在中秋腾出时间,打算陪姜桂月过个生日。
那晚特大暴雨,他们都劝傅瑾不急于此时。
但是傅瑾说,“我答应过她,在她生日那天每一刻都不会离开他的时间。”
姜桂月得知后,更加崩溃。
趴在傅瑾病床上放声大哭,“你怎么这么傻啊!”
考古所所长也知道了姜桂月的事情,安抚了,也停了她去实地考察的事。
姜桂月接到电话的时候,风长生也在她身边,嘴唇开合,喉结滚动,那些话,想说,却又被自己压下。
挂掉电话后,姜桂月擦掉眼泪,终于直视的盯着风长生。
“你知道,对吗?所有的一切。”
姜桂月语气平静,质问着风长生。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快递是你寄的,那些梦,还有所谓的襄王!”
“回答我,风长生!不,我该叫你风月华?还是顾长风?或者叶冬生?”
终于,风长生脸色松动,抿直的嘴,裂开一条缝隙,吐出几个字。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
姜桂月苦笑,“刚知道。”
曾经的疑惑,在问出口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荒诞。
但风长生的回答,却让她在否定的答案上打钩。
风长生也有些无奈,自己竟然被耍了。
哪怕是猜测,可她还是知道了。
或许她知道一切,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因为私心,因为那个人。
而自己不愿意说出这些,不也是藏有私心吗?
“所以,我该怎么称呼你?所谓的快穿局局长?”
风长生一直揣在口袋中的手,紧了紧。
嘴唇一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只听见姜桂月继续说,“如果那些身份你都承认了,那他们也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明明是个疑问句,可姜桂月的表达却是陈述句般肯定。
而他们,指的是和姜桂月有牵扯的那些人。
一直让她觉得相似的人。
因为是一个人,所以才会觉得相似。
那个清冷病娇师尊,清衍。
那个傲娇嘴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