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可以直接指挥县政府直属的警察局、保安团、文化局等部门及乡镇相关机构,开展文物保护等工作。
他多次听过袁县长讲话,条理分明,并且极具鼓动性,是个精干的能撑场面的人,自然也是适合官场之人。最近处理扈小芹的事,也与袁县长频繁接触,所以了解渐多。
袁楚才五官端正,长一张国字脸,还有一副长长的带点弧度的浓黑眉毛,皮肤也白皙,配上一米七六的身材,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秦时月只是不喜欢那一对眼睛。那眼睛不小,也有好看的双眼皮,可惜眼珠子没配好。
不对,也不是眼珠子不好,而是眼珠子没有活动好——它们该动时动,不该动时也在动,动过头了。
每逢主人思考或讲话时,它们会像鱼一样游动起来,游到东,游到西,一点都不安分。
这样的不安定,可以见到其主人内心的不安定、不安全、不信任,故而也让看着这眼睛的人心生不适。
这样的眼睛,让秦时月想起窜来窜去的老鼠,以及老鼠极度灵活的眼珠子。
是的,老鼠的眼珠子就是这样墨黑而不停游动着的,所以它狡猾,逃生与适应环境的能力都是一流,成为地球上生存历史最久的动物。
常言道:鹰钩鼻子斜视眼,眼神不定是奸人。
秦时月觉得,这种说法不能说百分之百准确,但至少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不管怎样,闪烁不定的眼神,至少反映出主人内心异于常人的警觉、多疑、不安定、不放心。
当然,秦时月宁愿这是自己的多虑。他宁愿相信另一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喜欢把人想得好一点。
严格地讲,他不会阅人,也不喜欢去阅人。
去琢磨别人干啥呢?累不累?
他工作够忙了,空下来可以观景,练拳,打坐,写字,吹箫……时间远远不够用啊,难道还要分出心思去揣摩别人?这不是自寻烦恼、无事生非么?
只是感觉使然,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而生活的经验告诉他,他的直觉和第一感觉,往往都是准确的。
袁县长又让他稍歇几天,熟悉一下县政府的情况以及工作流程,还让秘书室帮秦时月物色一名随从。
秦时月想到张小薯,当时就跟袁县长讲了,问能不能把张小薯调过来?
袁楚才问县政府秘书室主任兼县长秘书崔志海,崔志海说:“可以啊,只要秦助理需要,袁县长又同意,有什么不好办的?编制不对头,可以混岗使用嘛。”
于是,次日,张小薯也调进了县政府秘书室,给秦时月当随从,编制放在机关事务科。
张小薯私下里对秦时月说:“秦大哥,托您的福,我一个拎篮子卖栗子的,今天成了县长助理的秘书了!我现在才明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
秦时月说:“也是。不过这些规矩,可不是我首创的。官员们到哪里,都喜欢带自己熟悉的人。不光是秘书和下属,好多连马夫和司机都带。所以你想想看,这官场的亲疏远近还怎么根除?亲一支近一支,人之常情啊。只要官员的特权还在,这些事就避免不了。不过,咱俩的亲近,是为了替公家和老百姓办事更放心、更方便,而不是为了谋求私利。就是这个出发点,让我心安。你也一样,跟我在一起,如果想为自己谋好处,那是做梦。一旦到了那一天,你我兄弟的缘分也就到头了。”
小薯说:“放心吧,秦大哥。我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就跟您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样。我不一定能给您争气,但一定不会给您添乱。”
时月伸出手掌,与小薯互击一掌,哈哈大笑。
之后,时月带着小薯,回皇恩楼保安团,跟弟兄们一一告别。
庄厚德、马有福那天都不在,听金不换说,两人相跟着出差去了。
食堂里的大师傅一边烧饭一边挥着汤勺说:“秦团长,以后想吃我的油渣面了,打个电话到团部,我随时给你烧就是,油渣会多放点的哦。”
别结巴则说:“团长……不,不……县……县长助……县长,侬……侬想……想洗……洗马……侬想洗,马了……叫,叫,叫……叫我。”
大家“哗”的一声笑出来,说:“叫你?县政府有的是伺候秦县长的人啊。”
“秦团的马,以前也是自己洗的,难道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