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虚空之中，少上这么几颗星辰，少上这么几个世界，实在不算什么，也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便是有人发现，这种事也是常常发生，一切都会被归在虚空妖魔的名下。

功成准备返回的秦霄及众圣心情大好，一路之上众圣以秦霄所在为中心点，不时的远去，只为发现并猎杀虚空妖魔。

要回去了，谁不想给身在沧溟道界的袍泽、道友带一些礼物？

秦霄也乐得如此，毕竟最弱的虚空妖魔都在伪圣境界，它的肉身、内脏对于圣人修炼一样有效，简直比灵丹妙药、天地奇珍的效果还要好，它的尸体，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当然，秦霄也不是无事可做，除了日日与杨眉大仙论道以及签到之外，凡他们经过的寻常道界尽皆被秦霄收入了囊下。

远处一些的秦霄倒是没有刻意前去，此次回去之后，大军也该是征战星空之时，留下几个给麾下仙军仙将练练手，熟悉一下无垠虚空规则也是个好事。

“大仙，朕一直有一些疑惑！”

“陛下请说！”

六龙拉着帝辇前行，其中秦霄与杨眉大仙相对而坐，王承恩从旁伺候着。

“你说，朕若一直带着麾下征战下去，这无垠星空之中会否最后只剩我沧溟道界一个？”

“这...”

杨眉大仙闻言一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显然，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但也是基于他们真的不太清楚这无垠虚空到底有多大之下的推测。

“还有，这无垠虚空之中的世界是否原本就是一个？同根同源？

天道诞生于一个世界中，但却可容纳很多个世界，同时管理很多个世界，那么，他的极限在哪里？又何时会进化成大道级别？

大道又在哪里？无垠虚空之上只有一个大道吗？这无边无际的无垠虚空中难道就只存在一个大道吗？”

一连数问，直将向来强大、自信的杨眉大仙给问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茶杯倾斜，茶水洒出都毫无所觉。

这些问题似乎很浅显，但细细思来似乎又很深奥，若是有人真能搞懂，恐怕他的境界也当非常之恐怖。

总之，杨眉大仙此时绝对是不清楚的，也没达到那般的境界。

他与秦霄，二人圣君的修为，充其量只算是刚刚追上前世鸿钧合道之后的脚步，刚刚比肩天道，勉强超脱天道。

再之后还有三千混沌魔神一般的圣王境界，还有最终超脱之后，大道级别的道圣境界。

那么再之后呢？

难道就没有了吗？

秦霄绝不相信。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自己懂得运朝之道，那是因为洪荒中就有人懂得此道，难道别的世界的先天生灵，强大圣君、圣王这样的存在就悟不出这些办法？

那既然还有其他走气运成道之路的人存在，那必然有一些十分庞大的家族、宗门、国家等势力的存在。

一定有人会走在自己的前面，这一点，秦霄相信。

那么，一个诸如上古妖庭，甚至更早一些的龙、凤、麒麟三族那样的种族亘古存在，那样的势力中顶尖的强者又该是什么修为？

这般细细一想，秦霄绝对不相信大道就是无垠虚空的尽头...

秦霄沉吟间，杨眉大仙也正苦苦思索。

一如秦霄一般，他抽丝剥茧，想到了很多很多，一时间，原本的轻松收起，变的有些沉重。

“陛下，未来的路，很长啊...”

“嗯，很长，长到不知尽头在哪里，长到让人想起来就有些迷茫！”

“陛下，眼前还是莫做他想了，总有一天，你我君臣总会走至世界之巅、之尽头，看尽诸天万界、无垠虚空之繁华的！”

“嗯...咦？”

秦霄颇有些意兴阑珊，点头间正待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却是突然心中有感。

“大仙，随朕来，有大量仙军阵亡回到了朕的真灵圣榜之中！”

说罢，秦霄的身影已然淡化，而杨眉大仙也于之后凭空消失。

雷震子所在之处，他带的数百万仙军损失惨重，他纵然操控风雷之道，圣力昭昭，但看起来却显狼狈。

只因为他之四周、前方，充斥着十数万强大的敌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兵，也有元境的修为。

而他面对的，是三个圣人的围攻，更有远处那庞大至极宛若飞舟一般的法宝之上立着的一个圣君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