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来,赵晚乔求生的本能开始挣扎,绝望渗透瞳孔。
“我求求你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这有错吗?”最后的哀求也转为不甘的愤怒。
“我只是想和唯一能称得上是家人的人在一起,有错吗?”
“难道我就活该去死吗?!为什么?!”
赵晚乔撕心裂肺的质问,她茫然中愣在那里。
这些话,她听过,是在哪儿?
对,她自己就说过,姜青予也说过,他们都这样求过别人。
为什么都是这样?命运又把他们纠缠在一起?如今做抉择的却是自己。
转眼间,她留意赵晚乔衣衫下,透露若隐若现的疤痕。
“为什么会有疤痕?”她神情木讷地问出这个问题,
“五年了,我逃了五年,受尽折磨才找到言哥哥,我努力活下来,为什么命运总是如此不公?为什么?!”
原来她也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人,他们都是如此,她没有错,谁都没有错了。
她缓缓松开短剑,她不该死,和她一样,必须,活下去。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
萧言卿带人冲进来,一眼锁定冰冷的刀锋,误以为她正要刺向赵晚乔。
仅是眨眼间的工夫,他便出手打掉她手中的短剑,挡在她面前。
“言哥哥!”一见到他,赵晚乔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哭。
“别怕,别怕,孤来了。”安抚赵晚乔同时,开口下令,“看着她,若她有任何动作,直接拿下。”
一旁的她拽着被他打伤的手腕,冷到骨子里的声音,直到侍卫们警惕的围在自己身边,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话中的人指的是她。
他为赵晚乔解开捆绑全身的绳索,皮肤上留下一条条淤青,怒气在胸口涌动的他回眸。
她望着他瞪着自己的眼神,愤怒,悲痛,却没有恨。
怕他恨她吗?还是希望他恨她?她不知道,至少比这种永远缺失的爱要好。
他本想说什么,却因为被吓得失去神智的赵晚舟正紧紧抱着他,迟疑后便决定把她抱了出去。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转向掉落在地的短剑,缓缓俯身,捡起,一言不发。
直到她把剑插回剑柄,侍卫们才放心下来,毕竟和郡主动粗,万一伤到郡主他们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