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样,还实行了保甲制,居民以十户为一牌,一个屯子为一甲,一个警察局的管理范围内为一保,设有保长、副保长,甲长、副甲长等,实行连坐制。
不过后期实行得并不规范,而且农安这块土地相比较而言,更太平一些。所以如果有个生人进来,只要不是祸害本地老百姓,本地的人都不举报。
佟奉先长得厚成,一看就是个好人,等住下来时,做得也好,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也能伸手帮一把,其实也就是钱的事情。就这样躲了个风平浪静,毕竟他不是主谋。
一提起姜云龙,他俩可有得聊了,两个人在这里找到了共同语言,越说越近乎,越说越投机。
“老哥,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上赶子了,上赶子不是买卖是不?”
“不是,也不了解么。”
“我是真相中福元这孩子了,老实,心细,态度还好。”
“我说,是的呢,我儿子,行。”王才也不会说个啥,平时说话就想骂人,你跟人家有身份的人说话又不能带脏字儿,反倒不会说话了。
“那我们也没见到你闺女啊,没法定,不过看你这人,还认识姜云龙,倒是没啥问题。姜云龙,我们有亲戚,那是我媳妇兄弟。”王才囫囵半片地把他跟姜云龙关系说了一遍。“放心吧老哥,我闺女长得可是没啥说的,性格也没啥说的。有姜排长这层关系就更好说了,等办事儿时一定得把姜排长也叫上,这是实在亲戚呵。”
“那定个日子,相个门户吧,反正我家穷,别嫌乎。”
“嗯,那没事,不过,嗯,要说没的,没说的,可还有点儿,还……嗯……”
“咋了,还有啥?”
“我家的闺女都不裹脚,全是大脚片儿。”
“那你,那你没事啊,现在谁裹脚,又遭罪,又啥也不能干的。”
佟奉先一拍巴掌,“好,就这么定了,定日子,相门户。”
就这样,两个老人定了两个孩子的终身。
东家伙计也都来祝贺,东家还在农安县最大的酒楼顺德饭店包了两桌,账房,伙计轮流着去吃了一顿。
老佟家的人也从黄鱼圈雇了马车来,王福元的媳妇儿佟玉芹倒是标致,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而且一看就是念书的人,知书达理,待人接物一点都不怯场,该叫什么叫什么,大大方方。反观王福元,一下子就给比下去了,毕竟
家境的关系,眼界窄。
金巧也从郎牡吐求了车过来,东家事先给买了一件身新衣裳,给她换上,金巧高兴的,一直偷偷抹眼泪。
在酒席上,佟奉先就跟王才两口子商量,这孩子在农村有些亏了,打算送两个孩子到新京去念新京医科大学,福元有基础,就主攻医学,玉芹没基础就学护理吧。
王才有些堵了,为啥,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王福元马上就能挣钱了,一个月十块钱呢,这个是东家亲自答应的,也写在了协议里。再一个还是钱,实在是没钱了,这五六年两个孩子念书把家底儿掏空了,好不容易福元能挣钱了,还要念书,真供不起了。
佟奉先看出了王才的顾虑,“没事,老哥,你不就是差钱吗?钱我出一大半,剩下的你看着出,不行我就全出了。”
“那,那是骂人了,有点,我家孩子念书让老丈人掏钱,不像话,不像话。”
一提到钱,王才自矮三分。
“没事儿,咱们眼光得放长远,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活着是没问题,可孩子以后也就是个坐堂先生,没多大出息是不?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就上新京看看去。”佟奉先可是干大事的人,等病都好了,没什么大事儿了,就坐了火车去了新京。
新京就是长春,在满洲国时叫新京,新京医科大学,就在大同大街和智圣大路的路口。
新京医科大学里的老师都说日语,别人不行,佟奉先没问题,他那口最地道的日语就是他身份的象征,当然他没有说穿自己的身份。又伪造了证件,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当年农安县驻军翻译,况且在满洲国,日本人为了防止官员钻营,调动频率极高,当年的熟人都已经调走了。
事情很顺利,只需要先念一年的预备班,考核合格就可以进入三年正式学习,就可以取得日本医师的资格,毕业后可以在新京各大医院工作,也可以作为军医调到部队医院,不管是哪种,工资待遇都是非常高的,而且在学校就读期间并不
收费,佟奉先后来让四闺女佟玉莲也到这里来学习。
开辟之后,王福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