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会脸上无光,话不能说的太大,弓不能拉得太满,她下了一个决定,回家,探探家里的口风。
说走就走,她便开始收拾东西,哪有什么东西可收拾。转了好几个圈,也就装满了一个绿军书包而已,最重要的是在毛主席像前把毛主席语录郑重地拿起来,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在了书包最中间。
招呼还是要打的,两个队长都非常意外,也很不自然。总共就三个知青在大土龙,周转期还没有结束,就都离开的离开,请假的请假,这是必然要上报的,就安抚柳菲先不要走,再等一天,等公社里的批示下来再说。
当然是要请病假的,其他的理由都不能称之为理由。
在队长那里,柳菲知道了:孙婵被留在了公社,不再下屯子了,同时那周铁锁也调到了公社当通讯员,负责各个大队收个报表材料什么的。就他那种不着调的人,哪个村组会放心把材料交给他呢,所以也就没什么事,整天跟在孙婵的屁股后。孙婵也算是享福了,公社有食堂,不用再吃派饭了,又给安排的宿舍,准备让她当公社的接线员,每天接受培训。
柳菲是既高兴又觉得惋惜,高兴的是不用下屯子,惋惜的是她逃不出周铁锁的手心,想想那个埋汰的样子就有些恶心。用等待的这一天,她又去找了建国,反正算是最后的摊牌,也不再回避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走到院门外,见建国正在
西边抱柴火,就喊:“高建国,你出来一下。”
老太太忙起来在炕上爬了几下,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四姐桂青也开门往外看,倒是园子里的老妹直起身来打招呼:“柳菲姐,进屋待会儿吧。”
“不用了,我跟你哥说句话就走。”
建国跳过小矮墙,进到院子里,在娘跟四姐的注视下走出院子,“柳菲,有事吗?”
“走,有点事跟你说。”
“嗯,走吧。”
两个人一起往生产队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