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淡下来了。”
老道士捻着胡子:“废话,血都放出来了,当然也就淡下来了,你去,把墨斗线用针穿起来。”
“干什么用啊?”小道士问。
老道士骂道:“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道士只好听命令,去把墨斗线从墨斗里面抽出来,穿进那根铁针里面。
然后跑过来,递给了老道士。
老道士接在手里,一垫脚,就开始用墨斗线缝着叶小天脖子上的割伤。
一阵一阵缝下去,把皮肉重新贴合在一起。
缝完了脖子上的伤口,接着缝手腕上的伤口,然后是脚腕。
用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才终于把这些伤口都给缝合完毕。
老道士丢开了针,伸了个懒腰,道:“妈的,终于弄完了!这具尸体可真是麻烦,比以前的尸体都要麻烦多了。”
小道士问:“师父,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啊?”
老道士道:“等着吧,等这个家伙手上脚上的伤口被墨斗线再连紧一点儿,就重新给他灌鸡血进去。”
“好不容易挖出来一具尸体,总要用上才行啊。”
“现在先睡觉去,老子真的是困死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
说完,老道士就找来一块布,一边擦着手上的墨汁,一边到了侧殿里面去。
没一会儿,侧殿里面,就传来了一下下的鼾声。
只留下小道士,收拾着墨斗跟针,然后用布擦干净地上的黑血。
一边擦着,小道士就一边埋怨:“什么事情都是我来干!脏活累活,都他妈的归我,你就知道当甩手掌柜,把我当苦力,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
“我天天做牛做马,你给的钱还少,本事也不教给我!等着吧,等我找到你的那本书,马上就走,一秒钟都不留下来。”
“老子伺候你这么多年了,老子不想再伺候下去了。”
小道士越说越气,到了最后,手上干活也糊弄起来,随便拿着布在地上抹了两下,就把布丢到了一边去,把菜刀也踢到了一边去,然后把大门一关,朝着另一边的侧殿走过去。
也跑去睡觉了。
大殿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了叶小天、对面的女尸,还有地上那只被捆了脚的大公鸡。
因为叶小天身上的血都被放光了,所以现在的他,想要活动一下都不行,只能困在这个身体里面。
而且更痛苦的是,他现在整个状态精神的很,没有任何困倦的意思。
所以只能够像是坐牢一样,呆在这个身子里面,听着道观外面的风声,还有偶尔的几声鸟叫。
就这么一直待下去。
外面的天色也渐渐地变黑了。
总共安静了六七个小时,侧殿里面才终于传来一声咳嗽,是老道士醒了。
没一会儿功夫,老道士就从侧殿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回了一身道袍,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来,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地面,嘴里面就开始骂了起来:
“这个小黑子,让他收拾,结果收拾成这个烂摊子,真是的。”
“要不是看他还算老实听话,老子早就把他给踹远了。”
说着,就朝着叶小天走了过来,瞧了瞧叶小天的肤色,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才点了点头:
“还好还好,放完了血就没事了,这尸体还能用,否则今晚上,又要去挖坟了。”
说完,他就冲着侧殿大喊:“小黑子!起来了!还他妈的睡!天都黑了!赶紧起来!”
很快,侧殿就有了动静。
小道士也换回了道袍,从侧殿走了出来:“师父,干什么啊,我还没睡够呢。”
“睡你个死人头!”老道士骂着:“等你死了,有的是时间睡!赶紧烧水去,给我泡茶!”
“行,知道了。”小道士不情愿地揉着眼睛,打开了大殿的门,出去打水烧水。
老道士则拿起了放在供台上的铁剑和土碗,走到了那只大公鸡的身边。
大公鸡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翅膀不停地扑腾着。
可是由于双脚被捆上了,导致它根本挣扎不了。
老道士熟练的一把将大公鸡抓过来,捏住脖子,拿起铁剑,“唰”的一下,直接就把大公鸡的脖子给斩断了!
鲜血从腔子里面喷了出来。
老道士顺手把鸡头扔出去,把整只鸡倒拎起来。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