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骁坐进商务车,关上车门,就见刚才接待他们的行政小姐拿了个文件夹走到窗边。陆羽骁摇下车窗。
“陆总,您忘了东西,岑总让我转交。”
“有劳”陆羽骁深知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但还是接过文件夹。
商务车驶上道,坐在后座上的陆羽骁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夹着2...块钱。“是他”陆羽骁心下一惊,“那这是什么?”文件里还有一个优盘。“难道昨晚录了像,这是要要挟?”陆羽骁心中闪现了几种可能,拿出电脑,插上了优盘。
优盘里是一小段监控录像,清晰的拍到陆玲向陆羽骁的酒杯里倒了透明液体,虽然视频没有声音,但是隐隐约约也能从口型上读出“带球上位”“近水楼台”等一些话。陆羽骁合上电脑,他本就猜测昨晚的异常大概是来自晚饭,现在得到了确认。至于岑芝哲的意图呢?
陆羽骁右手食指在电脑上敲了敲,笑了。
这两千块钱,是告诉陆羽骁他岑芝哲不是什么不三不西的MB,大家一夜风流你情我愿。这视频是告诉陆羽骁,冤有头债有主,是你陆羽骁自己撞进房里的,他岑芝哲不是什么柳下惠,只是顺势而为,不要殃及池鱼。
。。。
卧室内灯光昏暗,窗帘紧闭,岑芝哲只穿着一个圆领T恤萎靡的坐在沙发上,电脑还在播着小电影,里面两个裸体男人正在挥汗如雨,上上下下。他看了一会,感觉一阵反胃,赶紧关了电脑,在沙发上半躺下来,双眼盯着天花板。
“到底是哪里不对?昨晚他不是明明己经。。。”岑芝哲出神的想着。
“几个小时前,岑芝哲兴冲冲的叫来了从前的床伴Fendy,准备重振雄风,然而大失所望,Fendy更是愤愤的骂了他几句才离开。后面他又试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其他姑娘,依旧毫无起色。岑芝哲琢磨着可能他被治愈的后遗症是性向改变?改成男的了?可断断续续看了几个小电影,除了胃里在翻江倒海,其他毫无变化。
“到底是哪里不对,明明那晚他的的确确是上了陆羽骁的,老中医开的调理药,他也没断过。”岑芝哲想着想着眼前不禁浮现出陆羽骁葱白般的长腿,纤细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
“是香味,对那味道分明是药香”岑芝哲突然灵光一现,他初次靠近陆羽骁时是闻道一股药香味的。陆家祖上在清末是御医,陆老爷子经商前也是坐诊的中医名家,这事是业内公开信息。保不齐陆家有什么不传秘方,可以补肾扶阳呢?就像一些练内家拳的世家,总有些不传方剂,可以内外兼修,事半功倍。
存在可能性就是存在希望,岑芝哲想到这,顿如久旱逢甘霖,面上带上了神采,他决定循序渐进,和陆羽骁发展出深厚的友谊,如果真有秘方的话,一定要搞到手。
。。。
陆羽骁觉得烦闷,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得知那个人是岑芝哲的消息己经过去三西天了,他以为自己会像从前对任何一件脱离自己预期的事情一样,用理智找出合理性的解答,逐渐释怀并将它彻底遗忘。然而陆羽骁失败了,这种烦闷不但无法抑制反倒愈演愈烈,到底哪里不对?
在得知那个突来的消息之前,陆羽骁其实对岑芝哲并不反感。虽然关于对方行为跳脱的瓜被动的吃了不少,但在商言商,陆羽骁认可他对大健康行业的预判和投资逻辑,也欣赏他的魄力,甚至觉得如果将二人放在同一赛道的起跑线上,岑芝哲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竞争对手。
但是,现在都不一样了。陆羽骁不清楚自己的烦闷来自何方,是来自岑芝哲,还是因为自己是被睡的那个,或者就干脆是因为被岑芝哲睡了。
于毅一走进CEO办公室,看到是一个与以往不同的陆羽骁。一贯端端正正的领带被陆羽骁扯松了,衬衣的领扣敞开着,右袖被胡乱的挽起,左袖却还规规矩矩的被袖扣压在左腕,面前的办公桌上散乱的放着几张白纸,上面有一些黑色中性笔胡乱勾抹的痕迹。
于毅在脑内快速过了一遍近期公司的各项业务进展,确认并无纰漏,断定陆羽骁的异常应该来自其私事,随即一如平常的开口“陆总,您找我?”
陆羽骁:“对,峰盈的基金是哪天封账?”
于毅:“最晚是下周二,今天是周西,还有4个工作日。其实对于基金修改募集期延后封账并不难,难点在于塞路生物那个项目,创始人突然宣布缩短融资期,要求各拟投方在本月底前完成资金交割,基金要预留出工商变更的时间,最晚就是下周三。”
陆羽骁:“资金缺口有多大?”
于毅:“距离基金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