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结束后的星期一，月考试卷发回了大家手里。

“暄，你几分？”林溪颜拍拍江暄的肩。

“542，”江暄答。

“李聪呢？”

“好像是538。”

高二一班有大概五六个人能稳在500分以上，年级第一也就这几个人轮流坐庄，从高一开始就这样，但从高二开始，格局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江暄和李聪的成绩逐渐和后面的人断层，年级第一第二基本是他俩轮流。

江暄确实没想到，本来初中时她只是班级前十，到了高中名次却没下过年级前十，只能怪这破学校实在太差了。

“江暄，你这题对吗？”李聪拍拍江暄，江暄看见他指着的题，拿起自己的试卷。

“我也错了，但我上课听懂了……”

江暄给李聪讲思路，后面的林溪颜也凑过去听。

远处的张阳莱看着他们。

“之前校长说，十二中会读书的都集中在我们班了，我感觉会读书的都在那一角。”张阳莱用笔画着圈圈。

张阳莱在年级里第五十六名，听起来还不错，但在班里只有第三十九名。

“你有没有觉得江暄和李聪好配啊。”张阳莱的同桌花花说，“学霸夫妇的感觉。”

“欸嘿，”张阳莱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我好早之前就听说李聪喜欢江暄了。”

“俩人成绩都这么好，还是同桌，日久生情很正常的啦~”

“如果李聪再帅点咱就能磕cp了。”

“其实如果他不留寸头也还好吧……”

———

“阿嚏——”季臻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他晃晃悠悠坐起来，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有点睡感冒了。

“月考成绩贴在教室后面了，下课以后你们自己过去看。”罗老师说完这句话后下课铃就响了。

三三两两的人凑过去，突然有个男生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我靠胡琛竟然总分才三分。”

他这一嗓子，班里好几个人纷纷起身去围观。

“卧槽我随便填的竟然都有69。”“你这正确率太低了，我全选c，看一百多。”“季臻那个龟孙儿是不是偷偷用手机了，竟然分这么高……”

季臻理了理鸡窝一样的头发，也过去凑热闹。

他考了276分，年级五百多，但是十四班的第一，比第二名多四十分。

这个分哪里像用过手机的，季臻心想，他本来想告诉他们他在原来那个学校时最高还考过四百，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在这个班，把答题卡踩一脚拿去扫描，扫出来的成绩搞不好都能在前十。

“去你妈，老子以前会读书的。”季臻这么回那个男生。

“嚯，了不起了不起。”

季臻一听就知道人家并没有在夸他。他回到座位，掏出手机给江暄发了一条qq。

“我考了我们班第一！！！”

———

“多少分？”晚上吃饭前，江暄看见了他的消息。

“276。”

江暄本想夸奖一下的手指有点摁不下去。

“我应该早点猜到的……”

江暄以前就听说过，十四班的前几名每次都不一样，因为他们班只要考试时认真写了就有很大可能得前几，连作弊都不用作。

“你这分好像连本科都够不着吧……”

“但我就是第一！”

季臻听起来还很骄傲的样子。

”……你开心就好。”

“江暄吃饭了，”江妈在门外喊。

“来了！”江暄发过去最后一条信息，“我吃饭去了再见。”

饭桌上摆了两个菜，因为就母女两个人生活，所以也从来没有更多。为了气氛不那么无聊，江妈一般会在吃饭时打开电视，江暄每天就配着电视里的家长里短吃饭。

“今天我们室来了个堕胎的女孩，比你还小一岁。”

江妈边吃边说。

“这不是很正常吗？”江暄心想，她们学校因为怀孕退学结婚的女生她听过好几个。

“哎呀你是不知道，”江妈眉头一皱，“那女孩是自己来的，男朋友都没陪！她在我们科室外面哭的那个惨哟……”

江暄一边吃着饭，一边默默听着。

“现在这些女孩，太不自爱了！”江妈很是激动。

“也不能光怪女孩吧，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