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这是什么东西？”季臻差点破口大骂。

“我被zjh打了。”她这么说。

“我靠。”季臻捧着手机，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现在很想死。”

“你，你别。”季臻开始害怕了，“zjh对你家暴？”

虽然家暴不一定准确，但他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词了。

“嗯。”那个人说，“我现在真的很难受，身体和心理都是。”

“那那那，那怎么办？”

“我明天想去趟医院，你能陪我一下吗？”

季臻的手停住了。

“不会久的，就一下下，主要是刚好医院也在你家旁边。”

市中心最好的医院新地址就在季臻家附近。

季臻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无奈答应下来。

“好吧。”

“那么明天下午见啦。”

这个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季臻的前女友，叶童。

尽管很累，但是周六早上，季臻还是九点就醒了，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该怎么解决叶童这个烫手山芋。

他觉得这人纯属活该，但事关人命，又不能完全撒手不管。

就……很烦。

季臻和叶童从初二开始谈，谈到了高一，以叶童劈腿为感情的终结。

想到当初自己被叶童甩掉的样子，季臻觉得又滑稽又可悲。

亏他还这么相信她……他给人家送奶茶，人家给他送绿帽……

季臻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给江暄发消息，但还是没有按下那个发送键。

“救命啊……”季臻在床上欲哭无泪，能不能拒绝叶童啊。

———

“江暄？”

“啊，”江暄突然回过神来，是老师在叫她。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补习老师有些关心地说，“你很少走神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暄匆忙拿起笔，摆出要继续记下去的样子赔笑，“昨天睡得太晚了。”

“那你要早点睡啊，”老师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高中生都挺辛苦的。”

“哈，哈哈。是啊……”

烦死了。

江暄摇摇脑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季臻。

本来告诉他自己的家事已经足够荒唐了，竟然还在他面前哭！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把这段记忆从她脑子中擦掉，撕碎，扔进垃圾桶。

江暄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在肉眼可见地发烫。

补习结束，江暄去张阳莱家拿自己的作业。

“我到了，”江暄给张阳莱发消息，“我在西门，你下来吧。”

张阳莱家住在一个高层小区。

张阳莱回：“12栋802，你自己上来吧，到12栋楼下时摁一下门上的802，我给你开门。”

“好麻烦，你下来。”

“我不。”

纠结几轮后，还是江暄妥协了，走进小区，在众多高楼中寻找12栋。

虽然是中午十二点，但张阳莱早早把饭吃完了。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江暄找上门的时候，她正抱着纸巾看韩剧。

“呜呜呜太感动了，”张阳莱一把鼻涕一把泪给江暄开门。

“不就是个电视，你至于嘛。”江暄看张阳莱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突然好想一个甜甜的谈恋爱啊。”张阳莱语出惊人。

“不可能的，你太胖了。”

“我靠！”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暄脱了鞋，光脚跑进张阳莱的房间。

“开玩笑开玩笑，”江暄捏着张阳莱的包子脸，“你其实没有很胖，这样肉肉的很可爱。”

“我一米七一百二十五哪里胖了，”张阳莱嘟囔，“那你这么瘦也没见你就找到了呀。”

江暄捏张阳莱脸的手停了一下。

“你咋了，”张阳莱眨着眼睛看着她。

要是在以前，江暄老早反驳了“我又不想找，和你能一样吗”“要是瘦就有用的话，骷髅岂不是最受欢迎”“只有胖子才会觉得瘦了就有对象”之类的，江暄吐槽人时的花活之丰富，不像会卡壳的人啊。

“没怎么，”江暄松开手，“对了，你把卷子给我。”

“哦哦哦，好。”

张阳莱看着沉默的江暄，总觉得她有什么事发生。

但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