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钱干什么？”

“补习。”

季父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拿住。

“不会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吧？你主动要补习？”

“嗯，是啊，”季臻拿出手机指给老爸看，“我连地方都找好了，3988一个学期。”

是江暄推给他那个机构。

“你先别急着补课，我问你，你之后想怎么办，”季父放下饭碗，“是出国还是艺考。”

本来季臻对出国还挺感兴趣的，但以国外现在的情况来说，出国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那么就只有艺考了。

艺考的门类就多了，首先排除季臻不会也没有童子功的舞蹈和音乐，还有美术、播音、编导、表演……

但是现在，季臻一个都不想选。

“再说吧。”

再说，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说了。

“再说你个头啊，四月份以后艺考生要陆续去集训了，你还在这磨磨唧唧。”

“我知道了。”季臻略显不耐烦。

季臻很想问我能不能不去艺考，就当个普通的文化生，但季臻问不出口，他知道自己成绩一塌糊涂，这样的成绩想上个好一点的大学，艺考几乎成了一个必然的选择。

“如果我有江暄那种成绩就好了……”他想。

———

江暄注意到这几天季臻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她看季臻无所事事的样子看惯了，第一次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那感觉，就好像是……焦虑？

江暄担忧，不会是他真把那些风言风语听进去了吧。

“那个，季臻？”江暄试探。

“嗯？”

“那个，你不用太过担心的，”江暄努力地组织语言，“就是说，很多东西，我其实心里清楚，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你不用为此难过。”

“但问题在于不是别人说啊，”季臻叹了口气，“是我爸。”

“……什么？！”

江暄震惊：“你跟你爸说了？！”

“不是我跟我爸说，是我爸主动提的。”

“你爸怎么知道？”

“我爸怎么不知道？”

“他从哪知道的？”

“就是他安排的，他还要给我出钱。”

“你还给你出钱？”

“那必然啊，没钱我自己也读不了啊。”

“等一下，”江暄捋了一下思路，“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啊……”季臻也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没跟江暄聊过他可能要艺考。

刚在一起没多久的小情侣就要谈论分别的事，听起来真是残忍。

季臻咳了一声，把昨晚和老爸的聊天内容转述给江暄。

“就是这样，我没拿到补习的钱，还要想艺考，我的妈，我根本没想过。”

现在已经三月了，也确实到了要考虑这些的时候。

“你之前学过什么吗？”江暄问。

“没有，什么都没学过。”季臻说。

关于艺考方面的问题江暄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她也只能闭嘴。

“江暄，我不想走。”季臻咆哮，“我想待在你身边。”

“那还是未来重要一点啊，”江暄轻轻往他身边凑，“乖。”

之后，江暄就开始帮他物色和艺考有关的资料。

但是季臻想要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