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直都在有限的范围里游走。

“你别动，我给你做一点眼睑下至。”

季臻在眼尾下方涂了一点点眼影。

江暄和林溪颜看得大气不敢喘，渐渐有其他女生被吸引过来围观。

季臻翻出睫毛夹，把张阳莱的睫毛夹翘，给她横向往上刷睫毛，接着用极细眼线笔画了几根下睫毛。

“张阳莱的眼睛变大了！”张阳莱同桌惊呼。

该修容了，季臻叫张阳莱把头发掀开，在她脸的侧方颧骨下用大刷子轻轻扫了几下。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步骤。张阳莱的鼻子大而高挺，鼻头很肉，季臻在她的鼻头两侧刷出阴影，又在鼻翼两侧开始讲解。

“这里有个明与暗的转折，叫做明暗交界线，在这个地方修一下，可以缩小鼻翼，”季臻示范了一遍，不说效果显著，但确实感觉精致了一点。

林溪颜被挤了一下，她顺势往后看了一眼，这一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得水泄不通。

张阳莱没有买腮红，季臻只好用红色眼影给她当腮红，还拿珠光白眼影作高光。

最后一步，也是检验效果的一步。季臻看了一眼张阳莱的口红和唇釉，都是那种吃小孩的颜色。

季臻黑着脸把张阳莱的东西塞回化妆包。

“江暄，你把你那支拿来。”

“哦哦哦，”江暄掏口袋。

季臻打开江暄的唇釉，想往张阳莱的嘴上抹，中途又停住了，拿起一根小小的干净化妆刷往唇釉里沾。

季臻的手法好像一个专业的化妆师。

“我看韩团的口红也是这么画的。”江暄听到后面有人议论。

“好了。”

季臻的脸上已经渗出汗滴。

“哇——”

张阳莱似乎变漂亮了！

张阳莱还是张阳莱，她的五官没有什么变化，但相比平时却精致了许多。

“开始有日系内味儿了！”张阳莱的同桌很激动。

季臻给她画的是一个自然妆容，眼妆并不十分明显，但底妆和修容很有讲究，卸掉口红就几乎看不出来画过妆，非常适合在学校里持妆。

过白的粉底在空气的氧化作用下不再白得离谱，张阳莱看看镜子，自己也惊呆了，季臻的手法好细腻。

“化妆不能贪多，现阶段只能根据自己的长相做补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搞成混血的样子。”季臻从不知名同学的座位上起来，围着的人纷纷给他让了一条路。

江暄看得出神，季臻拍拍她：“笔记。”

———

“我以前还觉得会化妆的男生好娘，季臻以后我才发现，会化妆的男生竟然也可以很帅！”李丽遥讲得眉飞色舞，“他真的好牛逼！”

“在绝对实力面前，娘的东西也不娘了，”李丽遥后面的男生也加入聊天，他虽然看不懂，但觉得季臻的神情很专业。

这是江暄第一次看季臻认真做一件事的样子，他化妆的时候光从侧边打过来，勾勒出他清秀的轮廓和严肃的眉眼，蓝白的校服在阳光的照射下清亮醒目，班里的人都在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发挥手艺，嘈杂的聊天声模糊又遥远。

江暄没有看一眼张阳莱，她的目光在季臻身上有点移不开。

专注的人真的好有魅力。

“江暄以后有福气了，”李丽遥笑得特别豪放。

“啥就福气了啊。”江暄小声反驳。

“我回来了！”李聪拎了个拖把，一看就是刚打扫完公共场地。

“李聪，看张阳莱！”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李聪转过头看了一眼张阳莱，又转回来。

“她怎么了吗？”

“你有没有觉得她变漂亮了一点。”李丽遥看起来很兴奋。

“啊？”李聪再看了一眼，“有……嘛？”

“季臻给张阳莱画了个妆。”李丽遥不知疲惫地重复。

“季臻？给张阳莱？化妆？”

李聪满脸震惊地看一眼张阳莱又看一眼江暄，这其中信息量过大，李聪一下子消化不了。

“季臻还会化妆啊？”

“他可厉害了！”李丽遥的声音十分豪放。

“哦，”李聪把拖把扔到角落，“江暄，让让。”

李聪的位置在里面，得江暄出来他才能进去。

林溪颜坐在一边微笑着看着李丽遥吱吱喳喳，直到她偶然瞥见李聪，她发现他的脸上浮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