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灯光下，路昭已经困得快要昏昏欲睡，头都快栽在桌子上。

一旁坐着看书的齐熠拍拍路昭的背，很是担忧的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行，十多天后就要月考了，打起精神来。”

“放过我吧，真的，我快困死了。”路昭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齐熠走过来看路昭的卷子，一脸不可思议的啧了一声，面色凝重：“你做了这么久，十题错十道，你是怎么避开正确答案的？继续做，你要实在不会，你就把答案抄上去，认认真真抄。我给你选的已经很基础了。”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这么废寝忘食的学习，有点毅力啊。”

路昭顶着黑眼圈疲惫的说：“齐熠这家伙，每天都来看着我做题，我集合题和复数题快刷吐了，我现在做梦了都在梦着自己刷数学题。”

“那不很好吗？最起码你不会考15分了。”

“啊，数学真是我一辈子的痛。”

“这次运动会我准备报四百米和一百米，你说要不要再报一些其他的项目。”

路昭看着数学题死气沉沉的道：“都可以，只要你想，不过要月考，我真的烦啊。”

前桌的柏宁突然转过来头来道：“要帮忙吗？”

前桌少年温柔又善解人意，眼睛亮晶晶的像撒了一层星辉在眸子里，真诚又澄澈，一开口就如同坠入草长莺飞的春天。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题。”

路昭拿着这道已经困扰了自己的很久的题目，递过去给柏宁，求知若渴的看着柏宁。

柏宁刷刷的在纸上写下解析，字迹工整好似艺术品。

“这道题很简单，你知道sin30度等于多少吗？”

“不知道。”

“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很简单的口诀，1233213927，sincos都是二分之，tan三分之，你背的数全是根号，化简就是。”

柏宁说完还给路昭写了一遍，然后化简：“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比如30°的直角三角形是一比根三比2，45°是一比一比根二，然后sin是对比斜，cos是邻比斜，tan是对比邻。还有一些特殊的三角形也可记边长比，3.4.5，5.12.13，还有1.1.√3的120°等腰三角形。”

“打住，我还是背那个表吧，东西太多了，脑子装不了。”

“也行，记住这些，这个类型简单题就差不多了。”

齐熠困得打了个哈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不仅要给路昭讲题，还要给她找试卷，还有老师安排的作业，自己的强化训练，这几天齐熠整个人的精神头都下降了不少。

“怎么回事啊，困成这样。”

“别说了，这几天真的是身心双重折磨。”

“就补个习，能累成这样，你在开什么玩笑？”

“害，说的轻巧，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无底洞了。”

中午吃饭，路昭还是很困自我嘀咕着：“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把自己熬没不可。”

“齐熠，路子舟，真巧，一起啊。”周悠然见到他们两个人拿着饭找位置招呼道。

两个人顺势坐下，路昭和齐熠两个人坐在一起无精打采，脸上的黑眼圈格外明显，面色是不可言说的憔悴。

“你知道你们两个现在像什么吗？”路子舟憋着笑说。

“什么？”

“你们两个像吸了一样。”

“该说不说，确实有点像。”连周悠然都觉得。

“……”路昭和齐熠共同翻了白眼。

“别人都是为艺术献身，为国捐躯，怎么到了你们这，要为了学习献身。”

“还不是因为某个人太笨了。”

“也没有人让你教我啊！”

“喂，是谁愁眉苦脸，在被杨阿姨骂的时候挺身而出的，是谁每天为你讲题找题，是谁每天为了你那破15分，给你弄这弄那，大哥，你以前可是连集合都不会做的人。”

“我，无话可说。”

“那就是了，你但凡能上进点，我俩都不至于这样。”

放学路口，路昭还在想着今天教的数学公式，嘴里念着1233213927。

“你这么背不行啊，要理解知道吗？sin120等于多少。”

“不知道。”路昭明显惊讶了一下，口诀里面也没有这一条呀。

“你单背这个有什么用？三角函数的诱导公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