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燕辰悦和关山月看向大门，发现他们表情严肃，心中一紧，他们该不会找到“他们”了吧？

众人只见闻山雪和沐春径直走向燕辰悦，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后，闻山雪严肃开口，“你跟我去我房间一趟。”

“……好的首领。”该来的总会来，燕辰悦做好心理准备，跟上闻山雪的步伐。

房间内

闻山雪示意燕辰悦坐下，“那五个人是你杀的？”

“嗯，是我。”燕辰悦低头轻声道。

“为什么想去沐军驻地？”

“……”燕辰悦咽口口水，“想涨见识，提升自己能力。”

“为什么要自己去杀苟首领？”

燕辰悦抬头，看向闻山雪，对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燕辰悦却能感受到闻山雪绝对生气了。

“我不傻，一次不明白，第两次怎会不清楚。”闻山雪一声接一声的质问让燕辰悦哑口无言。

“我没有暴露是您手下的身份。”燕辰悦解释道。

闻山雪再也绷不住表情，哭笑不得，扶额道，“我是这个意思吗？你呀。”

“闻兄生气的是你私自涉险。”沐春来到燕辰悦旁，揉揉燕辰悦的脑袋，弯腰轻声道，“是怕你受伤。”

燕辰悦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后轻轻“哦”了一声。

“嗯。”沐春语气中满是笑意，见燕辰悦还有些呆呆的，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下次想做什么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

燕辰悦警觉的看着沐春，挂起礼貌假笑，“谢谢沐首领。”

沐春无奈，直起腰，道，“我和闻兄已经商量好要集合起义军，集中力量，不流血是最好的，但……”沐春停顿一瞬，继续道，

“石苟施三王军，欺压敛财求权，贪图享乐，大建宫殿，他们注定会失败，我们本打算在两年内完成集合，现在好了，不到半年我们已经完成大半。”

闻山雪也起身，“现在苟军已经乱了，接下来是我们的事，你，”闻山雪点点燕辰悦的头，警告道，“老实呆在军营，住我这儿，书架上的书，一个月时间全部抄一遍。”

“抄书啊……”燕辰悦略显抵触。

闻山雪和沐春笑出声，离开前还笑道，“好好写。”

重新搬回闻山雪的小院，燕辰悦有种恍惚感，好像回到了刚来的时候，可也只是感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燕辰悦乖乖的抄书，乖乖去找关山月训练，乖乖给闻山雪做饭，乖乖给闻山雪递茶研磨……总之，好像又变成了刚来的样子——乖孩子。

乖孩子燕辰悦从门外看见闻山雪正在忙，便绕道后墙，窗户是关的，燕辰悦靠墙坐到一块儿稍平整的石头上，看天。

天色已晚，因为是阴天，这个天空没有一点亮色，但房间里透出的微光，足以照亮燕辰悦脚下的地。不知坐了多久，灯终于灭了。

燕辰悦活动活动腿脚，轻轻推门进去，还没迈第二步，灯亮了。

“燕辰。”闻山雪的脸在灯光下看的很清楚，他耐心认真问道，“为什么躲着我？”

“我……担心打扰您工作……没想躲您。”

闻山雪定定地看着燕辰悦，最后无奈叹气，“好好休息。”